“老佛爺,不可!”
“老佛爺,不可!”
老佛爺話音剛落,兩個聲音同時說道。
說話的二人詫異的對視,卻是爾泰和珍妃,兩人的目光一交匯,又很快的躲閃開了。
“哦,為何不可”老佛爺的語氣略微有些不悅,如果單純只是爾泰反對自己,她還覺得沒有什么,畢竟自己已經是爾泰的女人了,在自己男人面前,女人笨點也沒什么。
可珍妃就不同了,在名義上她可是自己的兒媳婦,公然反對婆婆的決定,多少有些犯了忌諱,也讓權柄極重、一言九鼎的老佛爺在眾人面前有些下不來臺。
但話已經出口了,就像是潑出去的水,在想收回來也難了,珍妃雖然看出了老佛爺的不滿,也只能硬著頭皮回話。她看了看爾泰,見爾泰禮讓自己先說,便不客氣的開口道,“回老佛爺的話,對于亂黨,我朝一貫的政策是斬草除根,在這一點上,臣妾十分支持老佛爺您的英明決斷。”
說到此處,珍妃刻意的頓了頓,見老佛爺面色稍緩,便緊接著說道,“不過紅蓮教亂黨一向富有詭詐,盡管勢力單薄,但其黨羽遍布全國各地,想要一網打盡,怕是絕難達成。”
“那依你之見,改如何處理此事,總不能任由他們胡作非為而置之不理吧”老佛爺板起臉,生硬的問道。
“回老佛爺,置之不理是萬萬不行的,不過剛剛聽爾泰說,紅蓮教亂黨想要在老佛爺您回宮的道路上做手腳,那我們不妨將計就計。”珍妃脆生答道,顯得頗有成竹。
“將計就計何以將計就計”老佛爺雖然面色不喜,但仍是認真在聽,畢竟這事事關自己性命,容不得半點馬虎。
見老佛爺認真在聽,珍妃心中一喜,不慌不忙的說道,“回老佛爺,臣妾認為,該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
聽了珍妃的回話,爾泰心中一動,心道好一個富有心計的女人,怪不得十四王爺會選她進宮做臥底,絕非是單純的利用珍妃對干隆的仇恨這么簡單,不由的,爾泰對十四王爺的認知又加深了一層。
看樣子,十四王爺這人絕不是等閑之輩,一個在雍正朝被幽禁的待罪王爺,卻能在雍正死后被他自幼聰明絕倫、疑心甚重的兒子干隆釋放,恐怕絕非幸致。
“有機會,真得好好會會這個傳說中的王爺,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三頭六臂。”爾泰心道,隨后又將目光轉向珍妃和老佛爺。
聽了珍妃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老佛爺也明白了珍妃所言,在腦海中梳理了一遍,也覺得珍妃這個計策比自己的要好了太多,當下說道,“珍妃,你的意思,是讓哀家將回宮的時間、路線、人手都公布出去,然后私下帶少量的人手,輕裝簡行擇另一條路回宮”
“老佛爺您英明睿智,臣妾愧不能及。”珍妃狀似謙虛的拍了老佛爺一記。
“嗯。”老佛爺對珍妃的馬屁照單全收,隨后轉向爾泰,微笑著問道,“爾泰,你的意思呢”
“回老佛爺,臣的意思跟您和珍妃娘娘都是一樣的,不過臣還有一個大膽的提議,不知老佛爺意下如何”爾泰笑著瞥了珍妃一眼,隨后對老佛爺說道。
在爾泰投向自己的驚魂一瞥中,珍妃讀出了爾泰的意思:幽兒,你還是不信任我啊。珍妃心中一凜,心道自己還是小看了爾泰,原本自己是認為爾泰僅是憑著控魂術這等歪門邪道,偶然從連貴那里知道了自己的秘密罷了,不想此時看來,爾泰的心機更在自己之上。
的確,珍妃是上了爾泰的床,但是一貫對男人的話只聽半句的珍妃,想要她短時間內完全的信任爾泰,絕無半點可能,心中一直對爾泰提防的她,生怕爾泰某一天會將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所以她要為自己早作謀算,此時紅蓮教借機起事,正是一個契機,她只要在老佛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意思,將紅蓮教亂黨一網打盡,如此一來,就算是日后事情敗露了,自己也好有的變白。
想當初,咱可是堅決支持打擊紅蓮教亂黨,以振我朝綱的,就算我曾經是十四王爺的人是怎樣,是臥底又怎樣,來到宮里以后,受老佛爺和皇帝的感化,棄暗投明了不行嗎再說了,哪一個亂黨,會閑著無聊陷害自己的聯盟者呢
她謀算的不錯,可惜還是棋差一招,一半是她另一份隱秘的足以要她性命的身份——胡中藻嫡孫女,另外的一半,則是她輕信了爾泰口中紅蓮教欲圖劫持老佛爺的計劃,實際的真實情況,這事不過是空穴來風,或者可以準確的說是,爾泰為了自己的升官大計而刻意制造出的一個煙霧彈,不論爾泰能不能利用林海親筆書寫的老佛爺回宮安排,成功的煽動紅蓮教亂黨起事再將他們一網打盡,對于爾泰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起事了,好嘛,爾泰帶人誅殺亂黨,自是天大的功勞。不起事也沒關系,只要控制了老佛爺身邊暗藏的紅蓮教間諜,隨時利用他給紅蓮教提供假情報,也有的是機會鏟除這群亂黨,這中間,爾泰自然是居功至偉,功勞想逃都逃不掉。
等到論功行賞的時候,老佛爺隨便的對干隆吹吹風,爾泰想不被提拔都難!
“爾泰,你但說無妨,哀家也想聽聽,你有什么高見。”老佛爺看向爾泰的目光,愈發的喜悅無限了,短短的十幾天時間,老佛爺對爾泰的好感幾乎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自己的這個小男人,不僅房.事能力超強,每次都讓自己欲仙欲死,骨頭都要散架了,就是在謀略上,也是超出了常人。”
“回老佛爺,高見不敢當,只是一點拙略的想法。”爾泰依據套路,先是謙虛了一番,隨后開始正題,“依臣愚見,我們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基礎上,來個偷梁換柱之計。”
“偷梁換柱”爾泰的話一出口,不僅是老佛爺,在場所有人都將疑惑的目光投向爾泰。
爾泰泰然自若,款款而談,“啟稟老佛爺,是這樣的,我們可以利用一個人假扮成您的樣子,然后大張旗鼓的回宮,而您則辦成普通的百姓,趁著夜色提前一天回宮。”
這話爾泰說的毫無遲滯,穿越前這樣的橋段,電視上早就演繹的泛濫了。
不過拿到這時候來用,還真是蠻新鮮的,眾人仔細的思索了起來,不一會,晴兒眼前一亮,兩只小手輕輕的一拍,笑著說,“我覺得此計大妙,可行。”
“嗯,哀家也覺得不錯。”老佛爺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喜悅,偷偷的將愛慕的目光投向爾泰。
“老佛爺,臣妾覺得可行。”令妃含蓄的說道,偷偷的、羞赧的瞟了爾泰一眼,當真是婉轉嬌媚,說不出的風情萬種。
“此計可行!”
“可行!”
“臣妾同意!”
愉妃、珍妃、皇后一一回道,愉妃偷偷的對著爾泰放電,表達自己的傾慕之意,珍妃有些吃味的撇起嘴,瞥了爾泰一眼,暗怪自己怎么就沒想到這一計策,皇后則對爾泰仍有些不滿,覺得她不應該占有了自己的身體而不履行自己的諾言,不過見爾泰只是強調處理林海和紅蓮教亂黨,并沒有扯到容嬤嬤,便將帶有希冀的目光看向爾泰。
眼見在座眾人盡數同意,老佛爺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有不同的意見,那就照爾泰的意思辦吧,不過對于假扮哀家的人選,爾泰你可有中意的人選哀家想聽聽你的意思。”
聽老佛爺問起人選,爾泰飛快的掃了皇后一眼,隨后拱拳說道,“回老佛爺,臣覺得容嬤嬤可以。”
“容嬤嬤”爾泰此言一出,滿座嘩然,在座之人飛快的互相對視,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濃濃的驚訝之意,就是皇后本人,也是疑惑不解,甚至又帶出了一絲恨意。
“丫兒的不帶這么玩的,人家刺客的刺刀可是不長眼的,雖然有多人護衛,也安排好了人手埋伏起來準備伏擊刺客,但誰又能保證,窮兇極惡、走投無路的刺客們不會盛怒之下拼盡全力殺了‘老佛爺’泄憤呢,如此一來,容嬤嬤還不得被活活刺成一個刺猬嗎”
爾泰沒有理會皇后看向自己的目光,自顧解釋道,“啟稟老佛爺,皇后,各位娘娘,前段日子容嬤嬤與林海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不過事實證明,容嬤嬤只是單純的與林海有染,并沒有私通紅蓮教,而且容嬤嬤也是宮里的老嬤嬤了,一直盡心盡力的伺候皇后娘娘,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佛爺您宅心仁厚,又是在西山寺為大清祈福,臣覺得不易對容嬤嬤輕動殺戮,臣覺得,不妨給容嬤嬤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從輕處罰吧。”
爾泰屈膝半跪,拱拳請命,低垂著腦袋,眼角的余光偷偷的向皇后示意,“我可是沒有食言,這是我唯一能救容嬤嬤的辦法了。”心中卻在想,“哼,老刁奴,但愿你被紅蓮教亂刀刺死,不過你是假扮老佛爺而死,也算是死得壯烈,死得其所吧。”
皇后看到了爾泰暗示自己的目光,心中急速的盤算,想了一會,也覺得爾泰這個提議,是唯一能解救容嬤嬤的辦法了,如果天意讓容嬤嬤死,那也是她命該絕,可若是僥幸逃脫一劫,又立了大功,罪行從輕處罰,不也是大大的圓滿。
于是皇后忙即從椅子上站起身,‘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替容嬤嬤請命道,“老佛爺,求您看在容嬤嬤伺候臣妾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給她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吧。”
“是啊,老佛爺,您一生信佛,菩薩心腸,就繞過容嬤嬤這次把,讓她戴罪立功,自行悔過自新!”嬌滴滴的晴兒也跪倒在地,替容嬤嬤請命。
老佛爺仍舊沒有開口,她在等其他人的意思,不過其他幾位娘娘可不是傻子,爾泰、晴兒、皇后都是老佛爺的心腹,三人一同求情,老佛爺很難不賣他們面子,自己又何必非要做惡人,與皇后結怨過深呢不妨賣皇后一個人情好了,于是,三位貴妃娘娘一同跪地為容嬤嬤求情,不過大部分人的心里都在說,“但愿紅蓮教亂黨亂箭射死這個囂張的老巫婆吧!”
眼見眾人一同請命,老佛爺也就就坡下驢,點頭道,“就依你們的意思辦吧。”
眾人忙依據套路,回道,“謝老佛爺,老佛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
正午十分,爾泰與被他操控的連貴一同出了西山寺,來到一個僻靜的小胡同,爾泰小聲問向連貴,“我交代你的,都記住了嗎”
“福二爺,奴才記住了。”連貴重重的點點頭,上次他與爾泰的磨合還不到位,被爾泰還沒有練到家的控魂術弄得頭痛欲裂,本該在珍妃外室把風的他,竟然迷迷煳煳的昏死了過去,這才是令妃進入了珍妃的內室,看到了爾泰與珍妃的那一幕,此后也就有了自己與爾泰珍妃荒誕的雙.飛!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連貴也是算誤打誤撞的幫了爾泰一個大忙。
爾泰將林海親筆書寫的老佛爺回宮時間、路線和人手的信箋交到了連貴手中,對他吩咐道,“你去岳峰客棧,找紅蓮教直隸分舵的韓舵主,將這封信交給韓舵主,還有,別忘了我讓你說給他聽的話。”
“奴才忘不了,一切按福二爺的意思辦。”連貴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給爾泰磕了三個響頭。
爾泰將他扶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事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奴才先謝福二爺了。”連貴恭謹的稱謝道。
“嗯,去吧。”爾泰揮揮手,連貴快步離開了。
……
隨后,爾泰轉去了一條大路,去一家書店買了幾本五阿哥讓自己捎帶的‘圖書’,隨后出了書店,走了不多遠,就見一群人圍在一家新開張的飯館前。
爾泰也是少年人心性,好奇心催使下,他擠過了人群,向飯館看去,只見飯館門前,赫然站著喜氣洋洋的小燕子、柳紅、柳青三人。
第092章 老冤家
隨后,爾泰轉去了一條大路,去一家書店買了幾本五阿哥讓自己捎帶的‘圖書’,隨后出了書店,走了不多遠,就見一群人圍在一家新開張的飯館前。
爾泰也是少年人心性,好奇心催使下,他擠過了人群,向飯館看去,只見飯館門前,赫然站著喜氣洋洋的小燕子、柳紅、柳青三人。
只見三人盡是一身紅裝,身旁還有幾個身穿紅衣的虎頭虎腦的小孩子,正是大雜院的寶兒、小虎子等人,這些孩子的臉上亦是洋溢著喜悅無限的神情。
“這家新開張的飯館,是小燕子她們開的”爾泰在心中疑問道,雖然自己給了他們五百兩銀子,不過才區區十幾天,速度也太快了吧。
不過在燃放完鞭炮之后,小燕子的話徹底打消了爾泰心中的疑慮,這家店正是小燕子她們開的。只聽小燕子對著眾人拱手作揖,神色喜悅的說道,“在下小燕子,這位是柳青、柳紅,都是我小燕子的兄弟,我們三人開了這家興隆酒館,還望各位父老鄉親多多捧場啊。”
“哦哦哦。”
圍觀的人在此時,都是一貫的跟著起哄。爾泰也跟著瞎吆喝,也為小燕子她們開心,不過心中卻在想,正常的話,柳青、柳紅應該是在兩年后開了一家名叫貴賓樓的客棧,比眼下這個興隆酒館的規模可大多了。
不過這兩年間的日子,小燕子她們過的卻很清苦,自己提早給了她們五百兩銀子,開起了這家規模不算大的酒館,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還是不愁的,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幫了她們大忙了。
看樣子,自己的穿越還是蠻有價值的嘛,爾泰喜滋滋的想道,隨后又擠出了人群,去了一家古玩店,買了價值一千兩的鎮店貔貅,又折身返回了興隆酒館。
這時,只聽小燕子興奮的叫嚷道,“本店新開張,為了答謝父老鄉親們的關愛,今天的酒菜,一律半價出售,希望大家多多捧場。”
“好!”
“好!”
“好!”
爾泰也跟著眾人一起興奮的叫嚷,半價銷售耶,這年頭金融危機,能省點是點嘍。
之后,他隨著眾人身后,一齊涌進了興隆酒館,小燕子、柳青、柳紅、寶兒等人,分站酒館兩旁,對著進入酒館的顧客笑意盈盈的拱拳延請。
爾泰一直懷抱著巨大的貔貅,低著頭直往里走,不顯山不露水的,不過他懷中的貔貅實在是太過眨眼,眼尖的小燕子一下就認出了他,開心的挑起來,興奮的叫喊道,“呀,爾泰哥哥,怎么是你啊,你是怎么知道我們今天開張的,哇,你還帶了東西過來,是不是要給我們一個大驚喜啊”
小燕子蹦跳著來到爾泰的身旁,兩只小手環抱著爾泰的胳膊,興奮的搖動,胸前的小乳鴿不時的在爾泰的手臂上磨蹭著。這讓爾泰禁不住好一陣意亂情迷,“丫兒的,這才十幾天不見,怎么又變大了,小丫頭真是越長越勾人了。”
不過小燕子的話,卻讓他羞得面紅耳赤的,他那是想給小燕子他們驚喜啊,自己壓根就不知道他們開了一家酒館,更不知道今天開張,一切不過是巧合罷了。
但兩世為人的爾泰,哪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令人掃興的話,盡管心中不想欺騙小燕子,但臉上仍是做出一副肯定的神態,笑著說,“是啊,那天湊巧了聽人家說起了你們今天要開張,一直就沒有過來,只等著今天給你們一個大大的驚醒的。”
“咯咯,太好了,我就知道爾泰哥哥對我最好了,咱們才拜了把子不久,我就說你不會忘了我的。”小燕子胸大無腦,盡管爾泰的話漏洞百出,但她沒有聽出來,或是聽出來也不會在意,畢竟爾泰能過來捧場,就已經讓她興奮道無以復加了。
小燕子盡自嬌憨,但爾泰卻是從小燕子的話中聽出了意味,笑著問,“怎么有人挑撥咱們的兄妹關系說我爾泰拜了把子,就不讓你這個妹妹了”一邊說著,爾泰的眼神,不住的瞟向神態略略有些不自然的柳青。
“撲哧!”
小燕子和柳紅一齊笑了出來,柳紅也走過來,挽住了爾泰的另一個胳膊,搖晃著說,“沒人挑撥啦,再說,誰能挑撥的了我們的兄妹感情呢,就是我跟小燕子很擔心啊,害怕你不要我們了。”
“怎么會!”見柳紅嘟起小嘴,神態是在對自己撒嬌,爾泰頓時感覺到身體的某個部位麻麻癢癢的,有些不安分了,聲音略顯粗重的說,“老天賜給我爾泰兩個這么好的妹妹,我哪舍得不要你們啊,我還怕你們不要我呢,呵呵。”
“不可能,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哥哥。”聽爾泰這樣說,小燕子急忙表明自己的態度,她蹦跳著,活潑可愛的將秀美的腦袋枕在爾泰的肩膀上,隨著動作風揚起的秀發,輕柔的拂過爾泰的臉頰。
好香,好滑,好醉人啊!
“我也是,我一輩子都不會不要我的爾泰好哥哥。”眼見小燕子將頭靠在了爾泰的肩膀上,柳紅感覺心里微微發酸,吃味的她亦是將腦袋靠在爾泰另一個肩膀上,還用臉頰輕輕的在上面磨蹭著。
軟香在懷,又聽著兩個美女叫自己‘好哥哥’,爾泰那里蹭一下硬到不行了,他覺得這樣的情形,自己懷里還抱著貔貅是極其不合適的,于是他趕緊將貔貅遞給了一旁不爽到十分的柳青,之后騰出的兩只手,就一左一右的抓住了小燕子和柳紅的柔嫩溫滑的小手,借機輕輕的摩挲起來。
“你們兩個真是我的‘好妹妹’。”爾泰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神采,哪管一旁的柳青狂翻白眼!
……
“爾泰哥哥,小妹我敬你一杯,要不是你,我們大雜院的老老小小,還過著忍饑挨餓的日子呢。”這是在興隆酒店二樓的包廂里,柳紅舉起酒杯,臉色微紅的敬爾泰酒。
爾泰忙舉起了酒杯,跟柳紅、小燕子二女輕輕的碰了一杯,還順便借此機會,偷偷的在兩人柔滑的手指上摸了一把,“你們都是我的好妹妹啊,好哥哥我怎么能看著自己的妹妹挨餓而不顧呢”
這話爾泰只是隨口一說,沒有旁的意思,只為了跟兩女調調情罷了,不妨觸動了柳青敏感的神經,他很不爽的咳嗽一聲,隨后報復似的勐吞飯菜。
心里在咒罵爾泰,“啥意思,擺明了是罵我沒能力,沒讓妹妹過上好生活唄,不過丫兒的誰向你啊,你是‘富二代’,從小就衣食無憂的,銀子對你來說,不過就是一推推數字罷了,哪像我們這些窮苦的老百姓,吃了上頓沒下頓的。”
爾泰自然也看出了柳青的不爽,不過他毫不在意,這個社會本就是這樣的,有錢的是大爺、玩漂亮MM,沒錢的吃糠咽菜,娶個寡婦草草一生,在現代的時候,爾泰又何嘗不是這樣又何嘗不是看著自己有錢的同學、朋友花天酒地的換一個個漂亮的MM而羨慕不已。
可是羨慕有什么用呢是男人,就該用實力、能力去實現自己的報復,證明自己的尊嚴,一味的羨慕別人,進而埋怨、抱怨,終將一事無成!
穿越后的爾泰,心中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做人上人!
不過爾泰對柳青觀感不錯,覺得這人夠仗義,在小燕子、紫薇等人逃亡的過程中,他沒少出力,甚至還與金鎖產生了感覺,不過穿越重生后的爾泰,自然不會再讓金鎖與柳青產生交集,但除此之外,爾泰并不介意幫柳青一把。
他端起酒杯,舉到柳青的面前,笑著說道,“來,柳青兄弟,我福爾泰敬你一杯,你是一個真漢子!”
聽著爾泰突然夸自己是‘真漢子’,柳青心中閃過一絲的錯愕,隨后就平復了心態,知道爾泰是給他掙面子。其實他原本就不是厭煩爾泰,只是在爾泰在自己妹妹和小燕子面前狂出風頭,將自己徹底比了下去,心里極不平衡罷了。
不過眼下爾泰有心緩和,又給了自己面子和臺階,自己也不好在板著臉拿捏了,于是也笑著舉起酒杯,與爾泰碰了一下,真摯的說道,“福少爺,我柳青這輩子很少佩服什么人,不過你讓我真心的敬佩,咱這大清朝,就沒有一個像你這么心善的官家少爺。”
柳青這話也不算是無的放矢,有些官家的少爺確實是有夠無恥的,隔三差五的就整出調戲民女、或是當街毆打平頭百姓的事情,相比之下,爾泰雖然心狠,但也是針對該針對的人,別人要他死,他自然不會讓別人活,但對于普通的百姓來說,爾泰至少是無害的。
見柳青神情真摯,不像是在做作,爾泰便笑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后放下酒杯,語氣隨意的與柳青商量道,“柳青兄弟,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什么事”柳青頓時來了興致,雙眸灼灼的看向爾泰,差點都淚奔了,哇哇哇,福家少爺竟然都有事求我了,看來我柳青還是很有能力的嘛。
見他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爾泰在心中一喜,心想柳青這樣的真漢子,其實還是蠻好哄的嘛,只要找準了對方的脈搏,爾泰就不愁駕馭不了他。
一時間,爾泰喜歡上了柳青這個好爽無心機的漢子,想將他收為‘自己人’,培養他成為自己勢力的中堅骨干。
于是,壓低聲音將紅蓮教想要謀害老佛爺的事情告訴了柳青三人,三人頓時吃驚的張大了嘴巴,良久之后,柳青才語氣顫顫的問道,“挾持老佛爺,他們不想活了”
“當然是不想活了,不然怎么叫亂黨呢”爾泰戲謔的說道。
“那。。。這。。。跟我們有什么關系”柳青追問道。
“………………”爾泰將自己‘偷梁換柱’的計謀告訴了柳青三人,并說道,“你們是我爾泰信得過的人,所以我才請你們幫忙,想請你們幫忙護送老佛爺安全回宮。”
既然是辦成平常百姓回宮,自然不能大張旗鼓,人數自然也不能太多,不然難免暴露行跡,按照他的規劃,老佛爺等人一共是分為五路,分乘五輛馬車,分五條路回宮,如此一來,可信任的人手就不夠了,所以他才想要求柳青幫忙。
聽完爾泰的安排,柳青將胸脯拍得如山響,正色保證道,“福少爺,你對我大雜院老老小小有恩,你的事情,就是我柳青的事情,何況這件事還功于社稷,我柳青責無旁貸!”
“我柳紅也是!”
“小燕子也是!”
柳紅和小燕子也一本正經的朗聲說道。
“好,能認識你們,又與你們結為兄妹,是我爾泰今生的福分!”爾泰好爽的端起酒杯,率先仰頭將杯中酒喝干,并對著三人亮出了杯底。
三人立時響應,也仰頭將酒喝干。
隨后,四人邊吃邊聊,爾泰隨意的問道,“小燕子,你們怎么想起來開酒館了”
聽了爾泰的問話,一向大大咧咧的小燕子,難得的臉頰一紅,支支吾吾的說道,“是我的主意,人家早先不是總挨餓嘛,這下有了錢,自然想開個酒館,多吃點好吃的把以前欠下的補回來。”
“哈哈哈,有趣,不過,這才像是我熟悉的小燕子啊。”爾泰哈哈一笑。
見爾泰興致頗高,柳紅也插話道,“這說起來啊,小燕子還真是一員福將,剛說要開酒館,就湊巧這家酒館原來的老板家里有急事,急著要向外轉讓,價格還開得很低,我們一想挺劃算的,就買下來了,這不,桌椅板凳什么的還都是八成新的,我們算是撿了大便宜了。”
爾泰環目打量,發覺這店面的裝修確實不錯,五百兩銀子能盤下來,還真是賺了,忽然他收回目光,揚起手笑嘻嘻的在小燕子秀氣的小腦袋上敲了一下,湊趣的道,“我們的小燕子就是福將啊,將來誰娶了你,可是要飛黃騰達的。”
“哥啊,你干嘛非要取笑人家,人家以后才不嫁人呢,你要是在這樣,人家以后可不要理你了。”聽了爾泰的調笑,饒是小燕子一貫粗枝大葉,也禁不住臉頰緋紅了。
“呵呵,好,哥哥不笑你了,你要是真不理我啊,我可就要難過死了。”爾泰笑意盈盈的看向小燕子,眼眸中漸漸多了一層喜愛之意。
小燕子似乎是從他的眼眸中讀出了某種意境,禁不住羞赧的別過身子,秀氣的小腳丫用力的跺地,大發著嬌嗔。
“哈哈哈。”看著小燕子可愛兮兮的模樣,爾泰三人一齊大笑了起來,氣氛好不熱鬧。
不過卻偏偏有不長眼的人,破壞這個氣氛,一個黃頭發、藍眼睛、扎著小辮的外國人跌跌撞撞的跑上了樓,氣喘噓噓的對著小二用漢語喊道,“小二,快,給我來口水喝。”
“好的客官。”小二脆生生的應了,飛快的下樓打水去了。
不一會,水上來了,那洋人看樣子是真的渴極了,端起茶碗,也不管水熱不熱,咕嘟咕嘟的就大口喝了下去。
可惜還沒等他休息夠,一對急促的跑步聲從樓下傳來,爾泰正坐在窗邊,向下一看,一個油頭富貴打扮的中年男子帶著一群官兵站在興隆酒館門口,他指著酒館對身后的一名官員說道,“大人,我的手下看到他逃進了這家酒館!”
“給我搜!”馬上的官員厲聲一喝,緊接著大隊的官兵唿啦啦的沖進了酒館。
爾泰眼光撇著那名中年男子,覺得他好生面熟,轉念一想,不由的樂了,這個男子,還算是自己的老冤家呢,沒成想,這么快就再次遇到了。
第093章 絲襪商人
那個中年男子正是御福香綢緞莊的掌柜的,上次帶人追小燕子被爾泰胖揍了一頓,沒想到他今天又生事端,不過被追趕的對象,卻換成了金發碧眼的洋人。
既然對方是洋人,爾泰自然不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自顧坐在凳子上喝茶,眼角撇著樓下的那名黑胖官員,正是巡城御史紀曉嵐,想他一個文人,此時卻干著武將干的活,不由的十分想笑。
說話間,那群官兵就上來了,那個洋人聽到了動靜,急忙跑來爾泰這邊,想要跳窗逃走,爾泰笑著給那洋人讓開了道路,那洋人感激的對他一笑,隨后一手扶住窗框,右腿踩踏窗欄,作勢就要跳下去。
冷不防,他動作幅度過大,從他后背背的包袱里掉出了一雙讓爾泰極為熟悉,又感覺極為親切,極為誘.惑的東西——竟然是一雙絲襪。
不過此時的絲襪,與爾泰所在的現代絲襪有一定的區別,質地比較粗糙,用料采用棉、羊毛、真絲,制作工藝是采用精細的針織機紡織而成,手感較差,而且色彩也比較單一,多半都是深肉色和黑色的。
看到這個東西,爾泰心中大喜過望,一把扯住了那名洋人,后者正想著跳窗而逃,冷不防被爾泰抓住,回過頭,憤怒的看著爾泰,不滿的喝道,“怎么你像抓我去邀功請賞”
“非也。”知道他誤會了,爾泰搖頭掉了一句書袋,“我是仰慕兄臺,想與兄臺吃杯酒罷了。”
“吃酒”那洋人見爾泰不是抓自己見官,頓時放下心來,不過此時他自身難保,敢有空閑跟爾泰吃酒,急的渾身冒汗的說,“可是我今天有事在身,不便于兄臺久坐,還望兄臺恕罪,改日避過此難,我一定再來拜會兄臺。”
料不得這洋人漢語說得不錯,爾泰更覺此人千金難求了,如何肯放他走,手上一用力,就將那洋人從窗子邊扯了回來。
這樣一耽擱時間,這群官兵也追趕了上來,為首一人一下就看到了長相極為眨眼的洋人,對著身后人吼道,“他在那,兄弟們上啊。”
“兄臺,你快放開我啊,再不走,我就要倒大霉了。”那洋人奮力的想要掙脫出爾泰的手掌心,可惜爾泰的手就跟一個鉗子似的牢牢的攥著他的胳膊,讓他絲毫動彈不得,那洋人只好央求爾泰放手,瞧那神情,都快哭了。
“呵呵,稍安勿躁,我既然能留下你,自然也能對付這群蝦兵蟹將!”爾泰淡然的對著那洋人一笑。
后者看著官兵一步步迎上來,頓時郁悶的勐翻白眼,心中無比的后悔,旁邊還有好幾扇窗子,自己干嘛非要選這一扇窗子跳,怎么又好死不死的碰上了這個變.態呢看來,今天自己是兇多吉少了,哎,時運不濟、流年不利啊。
那洋人禁不住在心中連聲感嘆,而那抓洋人的官兵卻是喜不自勝,大清朝閉關鎖國、嚴禁對外貿易,好不容易抓住一個想要來大清朝做交易的商人,怎不是大功一件。
很快的,那群官兵就餓虎撲狼的沖了上來,人人奮勇爭先的想要擒住這名洋人。
“幾位官爺,不知你們來——”見官兵涌了上來,柳青迎了上去,拱拳問道,他是這家酒館的掌柜的,官兵前來,他自然要上前詢問。
不料那些官員對他所言毫不理會,為首那人冷聲喝道,“滾開,這沒你的事情,老老實實的在一邊待著,小心老子惹惱了老子,將你這酒館給拆了!”
隨后自顧用餓狼看一只無人看守的小綿羊一般的眼神看向那洋人,后者心里‘咯噔’一下,面如死灰,連一旁緊握住他胳膊的爾泰都感覺到了他心中的不平靜和擔憂。
柳紅和小燕子則一點都沒有擔心,上次她二人已經見識了爾泰的厲害,知道這些兵哥哥都怕爾泰,自顧悠閑的喝茶聊天。
“你們是這洋鬼子的同黨嗎”為首那人對著小燕子二人厲聲喝道。
小燕子本就是點火就著的脾氣,見了對方生硬的語氣,再加上有爾泰為她撐腰,登時不爽的回喝道,“你眼睛瞎了,看不見我是黑頭發,他是黃頭發啊,我們能認識嗎”
“你——”見眼前的女孩竟然敢罵自己,那為首官兵真的要將肺子都氣炸了,登時吹胡子瞪眼睛的看向小燕子,剛待破口大罵,身后一人悄悄的扯了扯他的衣袖。
“你扯我袖子干什么”那人憋著一股邪火無處發泄,轉頭對著手下罵道。
“大。。。大。。。哥,那個女孩,好,好像是上次偷御福香綢緞莊的那個女孩。”身后那人,湊在為首官兵的耳邊說道。
為首官兵心下一驚,轉而看向小燕子,一看之下,更是心驚不已,可不是嘛,上次可不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孩搶了御福香的衣物,還跟她的幾個幫手將自己等人暴打了一頓,而且他的幫手還有一個厲害的角色,也不知道跟自家紀曉嵐大人嘀嘀咕咕的說了什么,紀大人連半句不字都沒敢多說,便下令撤兵了,自己長得什么腦子,怎么就把這位姑奶奶給忘了呢
忽的,他又見到了坐在小燕子身旁的福爾泰,勐然想起來了,那人不正是那個厲害的幫手嗎,他可是連自家大人都惹不起的角色啊,自己這等小蝦米,還是低調些吧。
不過常言道‘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在想法子補救也來得及。于是他走上前,半鞠躬,點首哈腰、柔聲細語的對著小燕子輕聲問道,“這位小姐,請問你跟那個死洋鬼子認識嗎”
聽他管小燕子叫‘小姐’,爾泰不覺有些好笑,若是在現代,你叫女孩小姐,對方早一個大二帖子煽飛你了,不過在古代,小姐是尊稱。
“我不是說了嘛,不認識。”小燕子不耐煩的說道,“不過你能不能說話客氣點,人家洋人也是人啊,你別總是死洋鬼子、死洋鬼子的叫,多討人厭啊。”
“呵呵。”爾泰在心中禁不住又是一陣輕笑,這小燕子還真就是電視上演繹的那般好打抱不平,對方的一句死洋鬼子,就激起了她的俠義心腸。
“是是,小姐你教訓的是,以后我一定改。”對著小燕子一陣點頭哈腰之后,為首那人就將目光投向了爾泰,用更加諂媚的姿態,請示道,“這位公子,能不能把您手中的洋人交給我,他是我們正在抓捕的逃犯。”
“逃犯什么逃犯”爾泰好奇的問,“他犯了什么罪”
“回公子的話,御福香掌柜的告他有傷風化,而且我朝禁止對外通商,他在我朝的疆土上做交易,自然是觸犯了我朝的律令。”為首那人恭恭敬敬的回道。
“哦,有這事,你把你家大人叫上來,就說福爾泰請他上來喝杯酒。”爾泰淡淡的對那人說道。
“。。。這。”那人有些為難起來。
爾泰頓時拿眼一瞪,那人再不敢多說什么,飛快的飛奔下樓,快步跑到紀曉嵐面前,氣喘吁吁的說道,“紀大人,上次那位公子請您上樓喝杯酒。”
“是哪家的公子啊擺出這么大的譜”紀曉嵐慵懶的坐在馬上,身子絲毫未動,美美的嘬了口旱煙,悠悠的吐出一個煙圈。
他是不在意,可報信那人急壞了,不住的擦額頭的冷汗,急忙湊到紀曉嵐身邊,小聲的說,“大人,那公子說他叫福爾泰。”
“哦,福爾泰啊——什么,你說是福家二公子福爾泰媽的,你怎么不早說,老子要被你害死了!”一聽‘福爾泰’這三個字,原本紀曉嵐也沒覺得有什么,四九城里有名的公子多了去了,不過轉念一想,竟然。。。是福爾泰,他可是福倫大學士的二公子啊,而且年僅十八歲就官拜正四品的慈寧宮侍衛副總管,正是前途不可限量的政壇新星啊。
一個眨眼間,紀曉嵐臉色突變,他以極快的速度翻身下馬,因為太著急了,險些直接從馬上摔下來,還好那官兵領頭的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扶住了,免他出糗。
腳尖剛剛著地,紀曉嵐就一把推開了攙扶他的那人,手提著官服褲腳,健步如飛的沖上了樓。
常在京城為官的紀曉嵐總結出了一個至理名言,‘寧肯得罪上司,也不能得罪衙內’,因為你得罪了官員,后者還會念著官場規則,不會過分的怎么地你,只要事后你給了他面子,不是啥天大的死仇,一般都能解決過去,可你一旦得罪了衙內,但你就回家洗白白,等著受死吧!
官員是要面子,衙內卻是死要面子,你落了他的面子,他反手就能扒你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