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后我站在了市郊監(jiān)獄的大門外,這一切全是倪元的功勞,他利用他當(dāng)官老爹的關(guān)系給我辦理了假釋。我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盤,只要我回到家肯定會設(shè)法趕走這個想染指我妻子的老頭,而他能放我出來也同樣能再讓我進(jìn)去,如此一來他就只需要坐山觀虎斗,最后不費一兵一卒地肅清接近妻子的一切障礙. 但我也沒有戳破他的用意,現(xiàn)在我出來了,只有出來了一切才有機(jī)會。
這十多天里妻子只來看過我一次,我們之間的話題變少了許多,只是例行地問了下柳柳和父母的情況,我沒有透露我要出來的消息。我感覺得到妻子也有很多事情瞞著我,這當(dāng)中可能有她不想讓我白擔(dān)心的因素,可我不喜歡這種隱瞞,我想知道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倪元拍到那樣的視頻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能打草驚蛇讓家中的內(nèi)賊有所準(zhǔn)備,我要摸清楚事情的真相。
懷著忐忑的心情我坐上了回家的車,近兩個月沒有唿吸到自由的空氣,此刻感覺自由是多么難能可貴. 看著熟悉的街道,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個時間妻子應(yīng)該在上班,家中應(yīng)該只剩下羅老頭,我正好可以單獨會會他,看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跟妻子的關(guān)系這么親密。
來到家門外的庭院發(fā)現(xiàn)常年關(guān)閉的院門竟然大開著,探身進(jìn)去發(fā)現(xiàn)車庫的卷門也是大開,從里到外堆放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紙箱,像極了一個物流中心。其間一個矮小的身影不停地搬動著紙箱,仔細(xì)辨認(rèn)下發(fā)現(xiàn)是羅老頭. 他一身藍(lán)色的工作服,頭上也系著個藍(lán)色的頭巾,若不是看清了他有些蒼老的臉,我還以為是送快遞的小伙在往家搬東西。此刻他眼角的余光也看到了門口站著的人影,下意識的就道:「妮閨女,車來了嗎,你看這些貨擺在這里沒問題吧」他邊說著手上的活兒也沒有停下來,看起來這活兒平時也沒少干。
「妮閨女這算什么稱唿,媽的,這老頭到底跟我妻子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狀況」本就對家里的變化一頭霧水的我聽到羅老頭這下意識的一句話讓我心頭一跳。
還沒等我開口質(zhì)問羅老頭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認(rèn)錯人了,站在門口的是一個男人。
「你是……」畢竟老頭只見過我一次,他一時也沒有想起來,最主要的是他想不到本應(yīng)該在蹲大牢的我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忽然我看到他的眼睛明顯瞪大了一些,估計是認(rèn)出我了,但他不知道該怎么稱唿這個撞死他兒子的人,同時也是他居住的這個家的主人,他猶豫了一會開口道:「你是,小江」
羅老頭叫出這句稱唿算是中規(guī)中矩,可接下來氣氛一下子就冷場了,他顯得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我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質(zhì)問這個我本想好好質(zhì)問的老頭,畢竟我撞死了人家兒子,理虧在先。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想單獨會會他的想法有些突兀了。
「嘟,嘟!」一輛貨車由遠(yuǎn)及近地停在了我身后的院門口,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我們都朝門口看去,只見一個一個扎著單馬尾的女孩從副駕駛的位置開門跳了下來。她身穿一件白色的圓領(lǐng)短袖T恤,藍(lán)灰色牛仔褲,藍(lán)白相間的平板運動鞋,好一個清爽的鄰家女孩。
「羅叔,車來了,你把整理好的貨都搬到車上吧。」她一開口我才發(fā)現(xiàn)是妻子的聲音,平時見慣了她的OL制服,休息時也是蓬松的休閑裝或直接穿居家裙裝,一副成熟女人打扮。我還真沒見過她這種清爽的裝束。這一看之下竟有種年輕了十歲的感覺
妻子跳下車以后就看著手中的貨單向車尾走去,看上去很忙,連吩咐老頭做事也是沒朝院里看一眼。此時聽不到老頭的應(yīng)答才奇怪地抬頭朝院里看了一眼。
這一看之下整個人頓時怔住了,手中的貨單從手上脫落也沒有察覺. 緊接著整個人激動得顫抖了起來,眼淚也禁不住從眼角滑落。
我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事隔兩月再一次在自由的天空下看到妻子,我的眼角也是有點濕潤。突然妻子整個人朝我撲了過來,我張開雙臂將她迎入懷中。一時間夫妻久別重縫的喜悅充斥全場,連貨車上的司機(jī)師傅也跟著下來看熱鬧. 然而我看不到的是羅老頭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不知該如何自處。
妻子與我抱了一陣心知這不是互訴衷腸的地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對老羅道:
「羅叔,麻煩你把貨搬上車,我跟我老公說會兒話。」羅老頭這下子終于回過神來,應(yīng)了一聲就開始搬東西。
「老公,我們先進(jìn)去。」說著妻子拉著我來到了客廳,還沒來得及喝口茶水妻子就直接問出了最大的疑惑。
「老公,你是怎么出來的我好不容易走完關(guān)系,他們說最快也要半年才能讓你出來的啊。」
此刻我當(dāng)然不能直說,只說是托了個在官場有關(guān)系的朋友出力幫我辦理了假釋。妻子知道我話里存在漏洞,聰明地察覺到了什么卻沒有再問。只是責(zé)怪我為什么沒有提前通知她,我直接用想給她個驚喜這樣的套話搪塞她。妻子沉浸在重逢的喜悅里沒有再多問,只是與我互相吐露著對彼此的思念。最后我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你跟老羅叔到底怎么回事」
妻子的眼中有著一絲不可察覺的慌亂,但還是被我敏銳地捕捉到了,其實我只是想問下老頭為什么稱唿她「妮閨女」,但我還是問出了這句覆蓋面更廣的話,就是想看下妻子的反應(yīng)。可她的慌亂讓我心頭一陣緊張。
妻子咬著下唇一副為難的樣子最后輕聲道:「老公,對不起,我向你坦白……」
這樣的開頭語讓我的心一下子冰涼,我突然害怕聽到她接下來的話了。
「我,我辭職了。」嗯她不是要給我解釋與羅老頭的關(guān)系嗎,怎么一下子話題變了方向
「一個在跨國公司做銷售的同學(xué)聯(lián)系我,讓我跟她一起合伙做一個國際名牌的代理,通過互聯(lián)網(wǎng)直接對外銷售。
我算了下收入掙得比上班的時候更多,所以就把工作辭掉了,專心做這個。
「
妻子說到最后的時候都是看著我的反應(yīng)小心翼翼地說的,看著我恍惚的神情還以為我不高興,連忙補(bǔ)上一句,「當(dāng)時你的判決剛下來,我怕你擔(dān)心,所以就沒跟你商量。」
原來如此,我說家里的庭院怎么弄得跟物流中心似的,原來妻子從銷售總監(jiān)崗位上下來直接下海經(jīng)商了,跟著潮流開起了網(wǎng)店。她以為我剛才的話是在問她和老羅在做什么. 聽到這種文不對題的回答放下心來的同時竟然有些微微的失望,也許是因為我的話沒有問出有價值的信息吧。
妻子瞞著我把工作都辭了我心里多少有些疙瘩,但估計她也是知道告訴了我我也只會極力反對,以前我就曾多次反對她辭職,所以直接來了個先斬后奏。此刻木已成舟我也不好再說什么,妻子瞞我的事情又豈止這一件呢。
我安慰她道:「算了,既然已經(jīng)辭了,就按你的想法做吧,你開心就好。」既然話題已經(jīng)轉(zhuǎn)移,我也沒再追問羅老頭稱唿的事兒,免得妻子多心起疑。
妻子見我不生氣也挺高興,站起身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快兩月沒沾葷腥的我被這一吻弄得有些蠢蠢欲動,兩手順勢摟過妻子慢慢撫摸起來。妻子如受驚的小貓一下子從我懷中彈了出來,紅著臉道:「干什么呢,現(xiàn)在可是白天,外面還有人呢。」
我們以前不是沒有在白天做過,妻子也早已習(xí)慣了我不分晝夜的索求。今天可能真的是有人的關(guān)系,她表現(xiàn)得比以前緊張多了,我也不好意思強(qiáng)迫她。
「你剛回來應(yīng)該累了,先去洗洗休息一下吧,外面還有批貨要發(fā)出去,我去幫忙。」說著妻子就離開了,她可能是怕我按捺不住。外面的人在忙,咱們卻在里面顛鸞倒鳳,那樣的話她在別人面前就真的抬不起頭來了。
透過窗戶看到妻子出去以后先是遞了片紙巾給羅老頭擦汗,接著又是幫忙抬一些小點的紙箱,而羅老頭在擦完汗后接著不知疲倦地搬著紙箱。兩人說笑間默契地干著活兒,氣氛相當(dāng)融洽。我剛剛沉靜下來的心再次翻騰起來,接下來我該怎么趕走這個入室之狼呢
—————————————————————————————————整個下午我都睡得很沉,好久沒有這么安穩(wěn)的睡覺了,躺在主臥的大床上嗅著妻子久違的體香我睡得格外香甜。
到了晚飯的時間妻子敲門喊我吃飯我才悠悠醒轉(zhuǎn)過來。
來到廚房一看頗為豐盛,卻沒有看到做飯的鐘點工。我疑惑地問了一聲,妻子苦笑著解釋道:「家里現(xiàn)在情況不怎么好,就把鐘點工都辭退了。現(xiàn)在家里的飯都是羅叔在做,而且他的廚藝比那些鐘點工要強(qiáng)得多呢,不信你嘗嘗. 」說到后半句妻子竟有種夸耀的意味。
我知道家里情況現(xiàn)在不是很好,卻沒想到到了連鐘點工也用不起的程度了,看來我必須盡快找份工作緩解家里的困境。
等到羅老頭做完最后一道菜,我們?nèi)朔秩蕉腋_老頭正好是對席,而妻子平時是不喜歡我在家喝酒的,今天卻意外的給我斟了一杯酒。我知道她是有話要說
「老公,請端起你手中的酒敬羅叔一杯。」妻子先對我道,接著又轉(zhuǎn)向羅老頭:「羅叔,我答應(yīng)過你,等我老公出獄的時候就讓他給你敬酒賠罪,而你也答應(yīng)我會原諒我老公,今天他被假釋出來,我們也算是可以提前完成這個約定,羅叔,希望你喝完這杯酒就冰釋前嫌,從今往后你的晚年生活就由我和我我老公一同照料。」羅老頭聽在耳里卻是低著頭什么話也沒說,從我的角度看去他的額頭似乎又多了幾條皺紋
妻子竟然跟羅老頭還有這樣的約定不過羅老頭肯定也沒料到我會這么快就出來了,本以為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卻沒想到這一切提前來了,他也沒料到妻子會突然提起之前的這個本該是幾年后再考慮的約定,一時也沒有做好冰釋前嫌的思想準(zhǔn)備。而我對妻子要照顧老頭安享晚年的做法一直也抱著排斥的態(tài)度,看過視頻以后我就更不愿意他留下來了,而從妻子話里的意思是喝過這杯酒之后我就是同意要和妻子一起照顧他的晚年生活了,我內(nèi)心也是百般不愿。妻子這是同時將了我們兩人一軍啊。
妻子不停地向我打著眼色,只要我端起酒杯就是跟妻子站在了同一條陣線上,那么老頭也只能跟著妥協(xié). 可我卻沒去看妻子的眼神,如果讓老頭留下來那才真是后患無窮. 我沒有舉杯,羅老頭又是低頭默不作聲,氣氛一下子冷場了,只剩下妻子在一旁干著急。
「剛才被油煙嗆著了,我先去休息會兒再吃。你們吃完就先去休息吧,呆會兒碗我來刷。」說完老頭就起身往外走。「羅叔……」妻子有意阻攔,可見我還是沒有動的意思,也就不知道該怎么勸了。
老頭回到他的房間砰地把門關(guān)上了。媽的,我什么也沒說他還先拽上了。
老頭走后妻子就這樣狠狠地瞪著我,斥責(zé)道:「老公,我對你很失望,現(xiàn)在是你欠人家兒子一條命,讓你道個歉有這么難嗎」我不好解釋什么,只是嘆息一聲道:「我頭還有點暈,接著睡覺去了,你慢慢吃吧。」說完也回房了,留下妻子獨自生悶氣。
我知道妻子一定會去找羅老頭說和,所以進(jìn)房間后也沒有睡覺,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的同時留意著門外的動靜. 我想知道本應(yīng)該是陌生人的羅老頭在經(jīng)過兩個月的變化之后,在妻子心里到底處于什么位置。
果不其然,妻子也沒有吃飯,坐立不安一會兒之后就走出了廚房。涼拖在地板上打出吭吭作響的聲音,我的心也開始跟著跳了起來,雖然知道我剛回家他們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這種窺聽的感覺還是讓我心頭緊張。
幾步之后腳步聲停下,一陣敲門聲緊接著傳來。一會兒的功夫就響起了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嗯他們有什么話非要去羅老頭的臥室談我以為妻子會直接拉羅老頭在客廳里說話,雖然是在自己家可妻子一個女人就這樣跑去一個單身男人的臥室就不怕我撞見吃醋嗎,她是真以為我睡著了還是在生氣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了
到這里就不得不介紹一下我家里的結(jié)構(gòu)了,我和妻子住的是兩層的復(fù)式小樓,一樓是廚房,洗手間和客房等,羅老頭住的客房就在一樓,二樓就是我現(xiàn)在在的主臥室以及我和妻子各一間的書房。所以我在二樓完全聽不到一樓的動靜于是我從主臥閃身出來,悄悄下樓來到客房的門邊,不知道是兩人的說話聲音太小還是房門的隔音效果太好,我一點兒聲音也沒有聽到。沒辦法,我只得又悄悄出門從庭院繞到客房的窗戶邊繼續(xù)偷聽。幸好現(xiàn)在是初秋季節(jié)氣溫還比較高,窗戶都還開著縫隙。兩人的聲音也清晰傳入我的耳中。
「妮閨女,你還是讓我走吧,小江現(xiàn)在回來了,你完全可以把事情交給他做嘛。」首先傳入我耳中的是羅老頭的聲音。他居然要走,這是天大的好事啊。可我知道事情不可能那么順利,妻子之前承諾過會照顧他,現(xiàn)在不可能這么輕易就食言的。
「羅叔,你就別指望他了,我太瞭解他了,他就不是那種聽人指揮辦事兒的人。我現(xiàn)在好不容易讓生意走上正軌,當(dāng)初你說過要幫忙可不能現(xiàn)在說走就走呀。」果不其然,妻子極力勸阻著羅老頭,甚至不惜貶低她的丈夫。
「雖然當(dāng)初是我執(zhí)意請你來家里住的,但你來了以后一直是你在不停地幫我。
先是幫我趕走了騷擾我的人,然后幫我打理這個家的日常,現(xiàn)在更是幫我做起了自己的生意。你已經(jīng)是這個家不可缺少的一份子了呀。總之我是不會同意讓你走的。「妻子可能是看羅老頭有點猶豫,又繼續(xù)勸道。
怎么回事,怎么聽妻子的意思這老頭還不可或缺了難道我回來還多余了不成妻子堅定的話讓我身為丈夫的尊嚴(yán)很受打擊,心里的怒火也是騰騰往上竄這老頭也不過是做得一手好家務(wù),手勤快點兒罷了,雖然我平時沒怎么做過,但我不是忙著賺錢養(yǎng)家了嘛。妻子平時一副能干的女強(qiáng)人樣子,這時候反倒好像離開了別人的幫忙就不行了似的。
「閨女啊,叔知道你是好人,可你聽叔說,叔我也是怕影響你和小江的關(guān)系,你看看,我現(xiàn)在一時也放不下心頭這個包袱,小江現(xiàn)在也是不希望家里多個陌生人,咱們這樣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夾在中間也不好做人啊。」老頭說的倒是直話,可我妻子完全不知道借坡下驢「羅叔,你放心,我說過會讓我老公給你道歉就一定會做到,當(dāng)初我勸你過來的時候就說了,我老公撞死了你兒子,那么等他出獄以后就讓他代替你兒子孝順你,我方妮說過的話就沒有不算數(shù)的,我絕不會讓你受委曲的。」妻子還在好言相勸,聽在我耳里卻全然不是滋味,她完全沒有考慮過帶著羅老頭對我們今后的生活到底有多大影響,還是說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現(xiàn)在跟羅老頭在一起的生活
「可是閨女啊,你們夫妻之間總都是年輕人,小兩口難免有需要點私人空間的時候,可你有沒有想過,我一個老頭子夾在中間多不方便哪。」羅老頭這一下又把問題扯到了自己的頭上,話里的意思無非是你們夫妻過你們夫妻生活的時候我一個老頭得多尷尬。話雖然問得直接,但這也是我考慮得最多的一個問題,同時也是我最想問妻子的問題. 我豎起耳朵仔細(xì)聽著看妻子怎么回答。
妻子顯然也聽出了羅老頭話里的意思,一時有些尷尬得不知道怎么回答,房間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我希望聽到妻子的妥協(xié),放老頭離開,然后花點錢送他去養(yǎng)老院也就算完事了,咱們重新開始咱們的生活。可事情往往總是與自己的相像相反。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只聽得妻子堅定的話語:「這點你大可放心,之前我媽也是住在這里的,我們和她老人家還不是一樣相處得好好的,而且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做出影響你正常生活的事。」妻子的回答斬釘截鐵,讓我簡直不敢相信。
她到底什么意思,她媽以前在這里照顧柳柳的時候我們行為雖然有所收斂但也沒少過夫妻生活,畢竟丈母娘也是過來人,她也知道避嫌,我們也知道規(guī)規(guī)矩矩地在房間里辦事兒。可這羅老頭怎么說也是個外人,我們怎么可能對他視而不見。
而且妻子這話里的意思明顯是為了羅老頭要我們彼此剋制,甚至不過性生活
這怎么可能!
「唉呀,羅叔,你就放心住下吧,現(xiàn)在我們的事業(yè)才剛剛起步,當(dāng)初我我還在猶豫是不是要辭職的時候做生意的時候,你不是說會一直幫我的嗎怎么能現(xiàn)在就反悔」從方妮的話語中我甚至聽出了撒嬌的意味,我甚至懷疑她說的這個「我們」不是指她和我,而是她和羅叔。兩個月啊,才兩個月,她的心態(tài)怎么會發(fā)生這么大的變化我知道這兩個月對她來說是最艱難,最無助的兩個月,我這個做丈夫的沒能好好保護(hù)她反而是給她添麻煩的那個人。可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就不敵老頭區(qū)區(qū)兩個月的陪伴了她心中的天秤怎么會傾向老頭這么多
「妮閨女,你也別為難了,叔我留下還不行嘛,我知道你是個孝順的閨女,我也不希望你因為我和小江鬧出什么矛盾,你們該怎么過日子還是怎么過. 叔我就一個要求,你們小兩口恩愛的時候我還能不能那……那個」羅老頭的話語軟了許多,最終答應(yīng)妻子繼續(xù)留下。可他最后的那句「那個」是什么意思妻子不會真的已經(jīng)跟這老頭有什么了吧
我心頭勐跳,剛才還害怕被發(fā)現(xiàn)不敢偷看的我再也顧及不了這么多了。我悠悠地將頭探到了窗臺之上,藉著并沒有關(guān)嚴(yán)的窗簾縫隙朝里看去。羅老頭的房間干凈整潔,佈置雖顯老氣但別有一番雅致。此刻老頭端坐在床頭,而妻子坐在幾步開外靠近門口的長椅上,兩人保持著一定距離并沒有什么親昵的表現(xiàn). 只不過此刻妻子低沉著臉有些不敢看老頭. 雙手捏著自己衣角似乎是在害羞。
片刻之后妻子抬頭滿面羞紅的說道:「羅叔,你以后別弄了,這樣對身體不好。」
對身休不好我一屁股坐在了庭院的草地上,我的妻子居然真的跟這老頭有所曖昧。對身體不好的事情能是什么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是什么了。雖然不能確定妻子跟這老頭存在肉體關(guān)系,但這種涉及男女大防的事情只要開了頭只會越豁越開,天知道最后會發(fā)展成什么樣。我有心沖進(jìn)去大罵這對奸夫淫婦,可他們什么也沒干我能罵什么
只會平白暴露自己的偷窺身份。我的心一下子變得好亂接著,屋內(nèi)傳來椅子摩擦地板的聲音,可能妻子起身要出來了。此刻我不能進(jìn)去與她撞個正臉,于是我行尸走肉般地站起身往院外走去。好久沒抽煙了,突然好想來一根,我這個人除了平時加班熬夜之外是不抽煙的,所以家里也沒有備煙,通常都是直接去街頭的超市買一包。此時我正好需要冷靜一下,帶著孤影一個人踏上了冷清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