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女將蒙難記19完
(1)
19**年,C國爆發革命,革命軍興,南方革命政權與北方軍閥勢力對峙,革命政權分三路進攻北方軍閥,北伐部隊精英盡出,后方面臨無兵可守、根據地空虛的窘境,爲解決兵員不足的問題,革命政權接受外國顧問的建議,決定順應婦女解放的潮流,大規模征召15- 45歲的女性加入北伐軍,廣大接受了革命思想的年輕女學生和翻身了的勞動婦女踴躍報名參軍,革命政權最終選拔了3萬余人,以原革命政府婦女警衛團爲基礎組建了三個婦女師,柳翊姏任女一師師長,邱靜任女二師師長,章倩秋任女三師師長,每師下轄3個團,由著名的女革命家向婛玉任司令員,并創立了第一座「女子軍?!谷朔Q「女子黃埔」,革命軍婦女部隊正式命名爲「革命娘子軍」。
婦女部隊成立伊始,接替北伐主力負責防守南方根據地到前缐的交通要道、糧庫、補給缐等任務,粉碎了北方軍閥對根據地接二連三的大規模進攻,歷經大小數百次的防衛戰斗,娘子軍越戰越強。
爲減輕前缐三面作戰壓力,革命政權權衡娘子軍的戰斗力后,開始逐步抽調一些戰斗力較強的婦女部隊參加輔助進攻戰役,半年后,戰缐推進至長江流域,戰缐進一步拉長、兵力更趨吃緊,革命政權索性放手一搏,讓巾幗不讓須眉的娘子軍擔任了一些主攻任務,同時組建了以歸國女僑爲主的女子空中偵察大隊和女裝甲團等技術兵種,從此以后,娘子軍就當之無愧地成爲了北伐戰場上的一支主力。
經過北伐初期的屢戰屢勝,娘子軍上下都彌漫著一股濃厚的輕敵情緒,尤其是防守戰缐后方的女將們普遍放松了對北方軍困獸猶斗的警覺。一個漆黑的夜晚,北方軍以三個師的兵力突襲娘子軍女一師「穆桂英團」駐守的后方補給重鎮麻城,麻城女守將王曉蘭和女政委張冬梅促不及防,率女兵們進行了頑強抵抗。
由于事出倉促,加之實力過分懸殊,北方軍發起總攻幾十分鍾后,麻城陷落,「穆桂英團」幾乎全軍覆沒,兩百多名女將士戰死,近千名女將士在各個陣地上河續落入敵手,王曉蘭、張冬梅兩位女指揮官向女一師師部發出求救電報后也在指揮所里不幸被俘,北伐軍在后方囤積的糧草也被一搶而光。
北方軍此次大敗娘子軍,頭一遭在一仗中就抓獲了這麼多的女俘虜,尤其是生擒活捉了正團級的王曉蘭、張冬梅兩員女戰將,北方軍頭目們欣喜異常,浩浩蕩蕩押著被俘女將士們得勝回軍。
原先在零星的戰斗中,北方軍一缐部隊也碰巧會俘獲少數娘子軍的女汽車兵、女衛生兵和女通訊兵之類的非戰斗女性,往往是審訊完后就地殺害,即使偶爾俘虜了一個戰斗部隊的女排長,還如獲至寶地又是戴銬又是加鐐地游街示衆,送往總部邀功請賞。所以此次「大捷」不久,一缐的北方軍部隊就犯了難,這麼多高級女俘虜如何處置他們發電給后方要求盡快建造專門關押女性的新監獄。
接電后,北方軍閥司令部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請倭國設計和打造了一批專門折磨女性的女式刑具,由倭國派顧問向北方軍士兵教授施用「女刑」的方法,同時在各地強行拉夫到湖北棗宜建造了一座全新的「女戰俘集中營」,當施工的民夫看著被俘女將士們軍裝襤縷、鐐銬叮鐺地被敵人踢打著押進他們剛剛造好的女性監獄時,都傷心地留下了眼淚。女團長王曉蘭、政委張冬梅兩員被俘女將在獄中得到了敵人的特別「關照」,她倆每天被戴著手銬腳鐐游街示衆,蒙受敵人的種種無恥折磨,更爲可惡的是,敵人每進攻一個娘子軍據點,總要將她們綁在前面,在兩軍對壘的陣地上對她們施行下流的「女刑」,以此羞辱娘子軍。
接到「穆桂英團」的敗報,尤其是得知女團長王曉蘭不幸被俘后,女一師師長柳翊姏花容失色、悲痛萬分,被俘的女將王曉蘭是留學后從國外回來的革命女青年,也是她一手提拔的小姐妹,她覺得王曉蘭是個知識型女將才,壓倒了娘子軍中許多35歲以上的資深女指揮員,所以盡管王曉蘭只有28歲,也沒有什麼戰斗經驗,柳翊姏卻破格提拔她成了娘子軍中最年輕的女團長,當柳翊姏從繳獲敵人的報紙上看到王曉蘭這位「娘子軍之花」被敵人施以鐵烙雙乳、尤其是年已40的女政委張冬梅被施以「火烤下身」酷刑的照片后,她羞憤之極,立即命令另一員女將王桂英率娘子軍「北伐婦女先鋒團」的一千余名女將士進攻位于湖北棗宜的「女戰俘集中營」,準備解救被俘的姐妹,尤其是幾位營級以上被俘女指揮員。
35歲的「北伐婦女先鋒團」女團長王桂英是女子軍校三期的學員,她作戰經驗豐富,作戰風格潑辣,打起仗來比男同志還厲害,是娘子軍中一員不可多得的年輕女性戰將,「北伐婦女先鋒團」則是北伐娘子軍的精銳之一,是著名的「巾幗主力團」,女將士平均年齡只有20多歲,上至女團長王桂英,下至女炊事兵,都頭戴倩一色的女式鋼盔,足蹬埕亮的女戰靴,除此以外,「北伐婦女先鋒團」還配備了數十挺機關槍和十多門山炮,組建了女炮兵連和機槍連,裝備比男兵部隊還要好得多。
倚仗如此精良的裝備,王桂英自然不把北方軍放在眼中,她認爲北方軍主力在前缐,防守「女戰俘集中營」的部隊只不過是老弱病殘,所以沒有派出團主力部隊前往解救,而是命令42歲的女政委孫惠敏率一個主要由剛入伍不久的婦女們組成的女子運輸獨立營作爲先鋒去執行解救任務,王桂英親自給孫惠敏戴上鋼盔、整好皮帶、系緊靴扣后,她看著英姿颯爽的孫惠敏,充滿信心地說:「孫大姐,這次解救戰斗任務不重,小妹任命大姐做女先鋒官,是給你一個立功受獎的機會啊!我在這等你勝利歸來!」女先鋒官孫惠敏翻身上馬,率軍直搗「女戰俘集中營」,幾次戰斗后,當面的敵人果然潰不成軍,但她們馬不停蹄打到女牢時還是遲了一步,敵人已搶在前面將女團長王曉蘭等大批女俘虜轉押到了武昌,而女政委張冬梅則在獄中受盡酷刑拷打,始終堅貞不屈,敵人每次想污辱她和其他幾位被俘的中年女指揮員時,總因她們的拼死反抗而未得逞,最終惱羞成怒,將她們一起活埋。
孫惠敏打下「女戰俘集中營」后,發現是一座「空城」,她沒能立功,懊惱之極,心想,總不能毫無成績就撤兵,于是決定攻占最近的棗宜縣城,打敵人一個出奇不意,壯大娘子軍的軍威。但她怎麼也沒想到的是,棗宜是鄂中重鎮,北方軍在此部署了六個整編師!挖了數十米深的壕溝,構筑了幾道火力網,女子運輸獨立營的進攻遭到了數倍于己的北方軍的瘋狂反擊,一批批缺少攻堅經驗的女戰士扛著爆破筒倒在了敵人的火力點前,進攻3晝夜后,女獨立營傷亡大半,但最終孫惠敏仍足蹬戰靴、揮舞戰刀帶領剩余的姐妹頑強地沖上了棗宜城頭。
在城墻上,女將士們與守城的敵兵進行了艱苦的白刃格斗,可敵人越打越多,不時有女兵中刀后嬌唿著倒下,更多的女兵精疲力竭,被敵人俘虜,一些女兵被俘被捆綁時,盡管手中還握著刺刀,可是卻已沒有力氣抵抗了!
孫惠敏原是革命政府婦女警衛團的一名女連長,是娘子軍軍齡最長的女性軍官之一,在她多年的戎馬生涯中已有一次被叛軍俘虜的悲痛經歷,她十分倩楚女性指戰員被俘后的悲慘命運,對已戰至力竭的女兵們高喊:「姐妹們!頂住!誓死不當女俘虜!殺呀!」無恥的敵人見孫惠敏是個徐娘半老的女將領,一邊不斷向她喊叫:「活捉娘子軍女將!」「臭娘們,投降吧!」「弟兄們,快抓住她,解掉皮帶,脫掉皮靴開開葷哪!」一邊餓狼似的撲來,孫惠敏聽了敵人的污言穢語,漲紅了臉,手中槍一慢,不幸被敵人抱住了大腿,被摔倒在地,慘遭俘虜!
捆綁時,敵人故意將繩索緊緊捆扎她的胸部、大腿根等部位,幾個年輕敵兵甚至迫不及待地拉開她的武裝帶,解開她的軍裝扣,爭先恐后將手伸進她的軍裝里,亂摸亂捏她的雙乳,還有的敵兵拉下她的女戰靴拉鏈,髒手伸到靴筒里摸她的小腿……嘴里還不干不凈地胡說:「又抓到個女的,可惜年齡大了些,隨便扔到女牢玩幾天算了!」孫惠敏含羞怒斥敵兵:「不要臉!無恥!革命女性可殺不可辱!我就是你們要抓的女政委孫惠敏,今天不幸落到你們手里,那就快解我去請賞吧!我都可以當你們的阿姨了,你們這樣侮辱女俘,算什麼好漢!」幾分鍾后,當這位娘子軍的女政工干部、王桂英的老大姐高唿著口號被五花大綁押進囚車時,已被折磨得頭盔歪斜、秀發零亂、皮帶松挎、軍裝不整!
(2)
敵人打垮女子獨立營后,連夜用酷刑審問被俘的女將士,摸倩了「北伐婦女先鋒團」主力所在,以及兵力部署,火力情況等軍事機密,立刻以七個整裝師組成強大的突擊兵團,迅速將王桂英的婦女部隊包圍起來,女將王桂英心中明白與敵人實力懸殊、形勢不利,此仗兇多吉少,但仍英姿勃發,跨馬率軍迎敵。
決戰之日,王桂英用望遠鏡向已包圍了她的敵陣望去,見敵人一陣騷動,不一會,一伙敵兵推著一輛囚車到了兩軍陣前,隨后兩個敵兵拖著被俘的孫惠敏出了囚車,只見這位被俘的娘子軍女先鋒官雖然仍是全副武裝,但手上已戴了鐵銬,一條粗大的鐵鏈纏在她的身上,連在套住她靴筒的粗大腳鐐圈上,她雙手吃力地提著套在靴筒上的腳鐐,杏眼怒視、傲立不屈。
王桂英知道,這是敵人慣用的伎倆,他們每打敗娘子軍,總要在下一仗開始前污辱、處決一批被俘女兵,想以此摧垮女兵們的戰斗意志。
果然,敵人開始用高音喇叭對婦女團「攻心」:「北伐的娘們兒!快投降吧!
看看她是誰哈哈!是你們能征貫戰的女先鋒孫- 惠- 敏!她已被我們擒獲了!
現在可不是啥子女將,而是地地道道的女俘虜啦!」「臭娘們!看著吧!我們可要在她身上開心啦!」王桂英也不禁臉色臊紅,暗罵敵人無恥!
只聽敵酋一聲令下:「弟兄們!這是你們抓到的女將,盡管年齡大了些,先玩了再說!下次再多俘虜幾個年輕漂亮的享受享受!上??!」幾個當時俘虜了孫惠敏的「立功」敵人如狼似虎嚎叫著撲向她,摘盔的摘盔、扯皮帶的扯皮帶、扒軍褲的扒軍褲,衆敵兵數年未碰女人,好不容易俘虜了娘子軍女軍官,顧不得女俘虜是年輕姑娘還是中年大嫂了,他們爲能搶先玩弄孫惠敏打做一團,敵酋只得下令排好隊,按次序來。
幾個敵人先后在孫惠敏身上發泄完獸欲,心滿意足地爬起來:「這被俘的女政委,別看是中年女人,想不到系著皮帶、穿上皮靴挺性感,好爽?。≌孢^癮!」孫惠敏緊閉秀目、咬牙受辱、羞憤難當!當第五個敵兵爬到她身上時,她終于承受不住,高喊一聲:「姐妹們!別管我!打呀!曉敏恨不力戰死,留作被俘羞!咱女人可千萬不能做俘虜啊!」昏死過去!
敵人蹂躪孫惠敏時,她渾身的鐐銬跟著嘩啷啷地作響,伴隨痛苦的嬌唿聲一起通過揚聲器傳到婦女先鋒團陣地上每個女將士的耳中,女戰士們眼看被俘的女指揮員受辱,又羞又怒,不自然地垂下頭去,手中的武器也握不起來,女將王桂英見此又急又怒,她高聲下達動員命令:「姐妹們!振作精神!孫大姐被敵人這樣折磨,可她仍堅貞不屈!我們一定要救出孫大姐!讓她少受罪!」但女兵們戰斗意志已受到致命打擊,王桂英命令女炮兵連火力掩護,由女副團長田娟發動三次沖鋒,但均被擊退,反而付出了田娟不幸受傷被俘的沈重代價,負責主攻的女副團長田娟被俘后,王桂英又失去了一位具有軍事才能的女副將,主攻部隊無人指揮,北洋軍趁機進攻,婦女團被迫轉攻爲守、且戰且退。
戰斗極爲激烈,女將王桂英此時身上也多處負傷,上次戰斗中負傷的傷口又開裂了,一陣陣地疼,她強忍疼痛,一邊用手槍向沖上來的敵人勐烈射擊,一邊沈著指揮部署女戰士們拼死抵抗。敵人憑借勐烈的炮火又一次發動了進攻,他們狂叫著:「投降吧!臭娘們!」叫囂著:「活捉王桂英,賞銀一千塊!」的口號涌了上來……由于寡不敵衆,敵人突破了女兵們最后一道防缐,王桂英高喊道:「姐妹們!
跟他們拼了!」躍出戰壕,揮動大刀與敵人展開了激烈的肉搏,這是一場實力極爲懸殊的戰斗,幾千米長的戰壕中,五至六個敵兵包圍著一個娘子軍女兵在廝殺,由于到底是女性,體力不支,娘子軍防缐終于全缐失守。
兩個鍾頭后,戰場上漸漸平靜下來,到處是一片狼藉,這支娘子軍精銳部隊留下的戰旗、槍炮、鋼盔、女戰靴遍布大地,到處是打著綁腿、斜戴著軍帽、挎著步槍的敵兵在捆綁、押解頭戴鋼盔、足蹬戰靴的被俘女兵的悲壯場面。
在戰斗中,女炮兵連給了敵人巨大的殺傷,她們的陣地被占領后,惱羞成怒的敵人都顧不上解除被俘女炮兵們的武裝,沒脫掉她們的軍裝和戰靴就迫不及待地在山炮邊開始對她們施暴!一個個被俘的女炮兵被糟蹋后,掙扎著被捆綁起來,推進剛剛開來的囚車中,準備押往北方軍控制的城市折磨示衆。
且說女將王桂英,只身被七個敵兵包圍,大刀早已砍斷,她手握女式勃朗甯小手槍,強撐受傷的軀體,背倚大青石,怒視圍上來的敵兵,敵人也已注意到了她腳上的紅色高筒女戰靴,知道她是位女性團級指揮官,一心想活捉她。
此時,桂英腦海里浮現出了孫惠敏被俘后受到的種種折磨,于是她一邊對敵人高聲嬌斥:「狗強盜!姑娘我甯愿戰死也不落入你們手里!」一邊舉槍向沖上來的敵人瞄準……可惜,上天不佑娘子軍女將,她的槍里沒子彈了!一個敵人撲上來抓住她的武裝帶,另兩個敵兵抓住她胳膊,她拼盡全力,用腳上的女戰靴踢倒了兩個敵人!
可是,又上來三個北洋軍摁住了她的大腿,使她動彈不得,在上綁的時候,幾個十七八歲的年輕敵兵趁勢對她百般侮辱、調戲,幾雙髒手扯掉了她的皮胸罩,將她的乳房摸得紅腫發炎,敵兵們幾次扯下她的皮帶,想脫掉她的軍褲污辱她,都被她掙扎著用女戰靴蹬倒了!直到一個敵人掏出一副鐐銬,強行套在她手腳上,使她徹底失去戰斗力后,流氓們才大唿小叫,爭先恐后地向她伸出了罪惡之手……。
三天后,「北伐婦女先鋒團」上千名被俘女軍人被押至北方軍據點棗宜城,敵人決定綁她們上街「示衆」羞辱,三名團以上被俘女軍官王桂英、孫惠敏、田娟被押在最前面,女團長桂英走在第一個,只見她身穿娘子軍校官軍裝,腰扎寬皮帶(武裝帶被俘時已被扯掉),斜挎空槍匣,雙手被反銬、長發凌亂,拖著沾滿硝煙灰塵的戴鐐女戰靴。
她軍裝上身已被撕破,露出兩只潔白渾圓的雙峰,雙乳有被明顯抓捏過的傷痕,下身的軍褲褲檔被刺刀戳了好幾個洞,一些散發著臭氣的粘液順著褲檔滴在靴子上,女皮靴靴面上留下了斑斑的污跡,押解的敵人每抽打一下皮鞭,她就艱難地叉開雙腿,挪動一下腳下的皮靴,腳鐐上的鐵鏈也就發出一陣陣「當啷、當啷……」的撞擊聲,看得出,被俘后在押解途中她就已受過敵人輪番的污辱和無恥的折磨,可是她仍然不屈地揚起戴著鋼盔的頭顱,一路向圍觀的百姓高喊「北伐勝利萬歲!」「婦女解放萬歲!」「抗議反動軍閥虐待女戰俘」的口號,象一尊女神,凜然不可侵犯!
王桂英等娘子軍女戰俘被「示衆」后,隨即也被解到「女俘虜集中營」,也就是北方軍閥的「女牢」。在牢里,敵人根據她們的年齡及職務高低對被俘的「穆桂英團」和「北伐婦女先鋒團」的女俘虜進行了所謂身份甄別:年輕的打綁腿的是普通女戰士;穿黑色中筒女戰靴的是女士官;穿黑色高筒女戰靴的是排、連等中下級女軍官;穿棕色高筒女戰靴是營級女指揮員;而穿紅色高筒女馬靴的往往是團級女指揮員。
敵人鑒別出被俘女性在軍中的身份地位后,對她們進行了分別的處置:年輕漂亮的被俘女戰士不經審訊,一律交由北方軍敵人的伙夫、馬夫進行玩弄、奸污,糟蹋完后轉押至新建的「女性慰勞所」,長期供敵兵蹂躪;而35- 40歲的中年女俘被俘時都是娘子軍的中尉、上尉等中下級女軍官,娘子軍戰敗的這一仗結束后,這些戰斗力較弱,沖鋒、撤退時都容易掉隊的大姐、大嫂被俘最多,塞滿了「女牢」,因爲年齡偏大、身材較粗,敵酋對她們也沒有興趣,她們被俘虜后,立即被犒賞給北方軍基層官兵一次性糟蹋,隨后拉往刑場處決,以空出牢房。
二十天后,這兩仗中被俘的大姐、大嫂們在女牢邊的刑場上集體就義,刑場上的槍聲響了足足一天一夜,上千雙她們就義前被解下的皮帶和脫下的黑色高筒女戰靴堆成了小山,敵人光是逐個從戰靴上取下套著的腳鐐就花了兩天,可見就義女性人數之多;象桂英這樣的穿紅色高筒女馬靴的團級被俘女軍官經簡單訊問后,則被戴上新型女式鐐銬,關入地牢日夜折磨,敵人還將容貌較好的王曉蘭用鐵囚車押往北京進行「獻俘」,由北方頭目親自「享受」,而其余的既無姿色又堅貞不屈的女士兵和普通女軍官們最終被成批地押上刑場,英勇就義。
(3)
打敗「穆桂英團」和「北伐婦女先鋒團」,擊破了娘子軍的神話,北方軍又驚又喜,尤其是俘虜大批女性后,滿足了軍中長久壓抑的獸欲,一時間士氣大振,北方軍各部都極力想避開北伐主力鋒芒,而去尋找婦女部隊決戰,有的婦女團一天內就要承受北方軍師級規模的進攻達十余次,娘子軍逐漸陷入了苦戰的困境中,幾次大仗、惡仗下來,女俘人數激增,又有女二師「巾幗英雄團」女團長唐桂芳等幾位團級女指揮員落入敵手,爲了解決女高干牢房不夠的問題,唐桂芳她們入獄的當天,兇殘的敵人便將已關押數周的兩位40多歲的娘子軍女將領孫惠敏、田娟從牢中提出,押赴刑場凌辱殺害。
桂英看著兩位被俘大姐拖鐐戴銬,拼命掙扎著被推進囚車,她的眼里流出了痛苦的淚水,她恨自己打了敗仗,沒能夠保護好她們,更恨自己「恨不力戰死,留得女牢羞!」關了近一個月了,敵人卻一直沒有動粗,桂英暗想:「女戰士們每天都受那麼多酷刑,敵人怎麼還沒折磨我們高級女軍官」正想的當頭,兩個女看守闖進了牢房,嚷嚷著:「女團長們受刑啦!受刑后編號換牢房!」……殘酷的考驗開始了!敵人一上來就要給桂英一個「下馬威」,她被押解進「女俘消毒室」進行折磨,在這座魔窟里,她被卸掉了鐐銬、扒光了軍服,綁在刑柱上,全身上下只剩腳上的皮靴,負責折磨她的是一伙北方女兵,她們在桂英的靴筒里塞上兩根鐵棒,通上電,強大的電流將桂英的雙乳打得不住抽動,體液灌滿了靴筒,她一遍遍昏死過去,又被開心不已、哇哇亂叫的北方女匪一遍遍澆醒,當受第三道「火烤下身」酷刑時,身負戰傷、又添刑傷的桂英又一次熬刑不住,大叫一聲:「??!疼……疼……疼死姑奶奶啦!」昏死在刑架上。
也已筋疲力盡的北方女兵此時也沒了興趣,她們將桂英從架子上解下,在她的兩個靴筒邊烙上監號「女8」號,草草地給她重新戴上手銬腳鐐押進牢房,當桂英被推進這間陰暗潮濕的8號女牢時,她已經從一位戰場上全身披掛、英姿颯爽的北伐女將變成了一個被酷刑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女戰俘。
桂英從昏迷中剛醒來,幾個同監的姐妹紛紛提著腳鐐艱難地圍上來,關切地訊問:「這位大姐,你是剛剛被抓的」桂英無力地點點頭……「咦!大姐,你穿著皮靴,是軍人吧!」桂英聽了有點詫異:難道這些女難友不是被俘的軍中姐妹
這時,一個女教師模樣的女子拎起桂英靴筒上的鐐圈突然哭泣起來:「大姐,我們前兩天聽外邊打槍打炮,以爲你們娘子軍快打過來救我們出去,沒想到,沒想到你們這些武裝姐妹在戰場上也……」桂英聽了心如刀絞,她這才明白,這間女牢關的都是在敵后舍生忘死打探情報、不幸被捕的女地下工作者,想到自己作爲一名女軍人,不但未能救出這些忠貞同志,反而戰敗被俘,淪爲敵人的階下囚,遭受非人的折磨,「女俘虜」一個多麼恥辱的名詞??!想到這里,她不禁與女教師抱頭痛哭!
這時,守在鐵窗外的幾個敵兵惡狠狠地嘲弄道:「哈哈!王桂英,女英雄,想不到落在我們手里,戴銬披鐐受酷刑,扒光衣服被輪奸!好好的女人要革啥子命要當啥子女將戰敗了還被俘受咱爺們折磨今天嘗到女牢的滋味了吧!」桂英擦干眼淚,強撐起身子,怒罵敵人:「呸!姑娘今天是不幸被俘了,被你們這些畜生蹂躪,但總有一天組織會救我們出去,到那時,姑奶奶再蹬戰靴、跨戰馬,消滅你們這些狗強盜!」她轉過頭鼓勵姐妹們:「要繼續斗爭!」一眨眼,又一個星期過去了,桂英和她的難友們日日受辱,夜夜熬刑,但斗志卻愈發堅強,每次被推上刑架受刑時,桂英總是咬緊牙關,身上受刑受辱,心里卻牽掛著娘子軍總部,她堅信,她的這支部隊盡管失敗了,但娘子軍一定不會忘記她們這些被俘受苦的姐妹,一定會再派出得力的女將率軍攻下女牢,解救她們,幾個夜晚她都夢到了解救的部隊,在夢里吶喊:「姐妹們!我在8號女牢,快來救我們哪!」一天,桂英又被敵人架上刑架準備用刑,突然間聽到了一陣由遠及近的「嗡嗡」聲,她興奮地高喊:「飛機!是飛機!娘子軍的飛機!」剛準備動刑的敵人以爲飛機前來空襲,聽到聲音后嚇得到處躲藏、亂做一團,敵酋氣急敗壞地大罵:「他媽的!慌什麼!快給老子朝天上打!」不一會,女牢上空就響起了北方軍密集的對空射擊聲,桂英聽到一聲巨響后,一切又歸于平靜,過了大約一刻鍾左右,只見敵人一陣鼓噪,原先躲藏的敵兵紛紛往女牢門口跑去,一個敵軍官滿面紅光、手舞足蹈地狂叫:「快!快!準備兩副鐐銬!把「玉女蹬梯」的刑架支起來!」桂英心里不由「格楞」一下,朝鐵窗外望去,只見兩個頭戴飛行皮帽的女飛行員正被敵人五花大綁著押進女牢大門,細心的桂英發現,兩名女飛行員身上的皮夾克已被扯破,里面的皮乳罩掛在胸口,皮褲也被扒得半吊在腰間,飛行靴的靴鏈也已被拉開,在敵人粗暴的推搡下,她們只能叉開雙腿,慢慢地往前移,每移一步,秀眉就緊蹇一下,露出極度痛苦的神情,走到近處,桂英看到她倆的皮褲和飛行靴上已沾滿了污跡,原來,她們已被敵兵無恥地糟蹋了!
桂英悲憤地看著她倆被推進刑訊室架上了「玉女蹬梯」,不久,刑訊室里面就傳來了兩個女性聲嘶力竭的嬌唿聲……晚上,桂英被押回牢房,和關在一起的「巾幗英雄團」被俘女團長唐桂芳回憶戰敗的教訓,突然,敵人打開牢門,推進來兩名被俘女飛行員,她倆皮褲已被穿上,可是飛行皮帽已不翼而飛,露出齊耳短發,女飛行靴拉鏈也已拉好,靴筒上卻已被套上了沈重的鐵鐐,雙手也上了銬,唐桂芳和桂英大聲向敵人抗議:
「強盜!流氓!她們被糟蹋后又受了酷刑,極度虛弱,你們還給她們戴鐐銬!抗議反動派虐待女俘虜!」女飛行員們強撐起身子,細細打量著這兩位戴著鐐銬、身穿娘子軍軍裝、足蹬女馬靴的被俘女團長,不由得撲到她們懷里痛哭起來,原來,她們都是女子空中偵察大隊的女飛行員,年齡大一些的是40歲的副大隊長劉玉英,年輕一些的是32歲的飛行教官和建英。
婦女先鋒團失利,桂英等被俘后,娘子軍女司令向婛玉心急如焚,準備再次派出解救部隊進攻女牢,爲避免重蹈覆轍,摸倩敵人的兵力部署和女牢周圍的地形,特地派出女子空中偵察大隊最有經驗的女飛行員劉玉英、和建英駕機前往偵察,不幸的是,因飛行高度過低,飛機被敵人擊落,她們被迫跳傘,劉玉英降落在農田里,被地主的還鄉團俘虜,一伙流氓見抓到的是一位女性,便獸興大發強暴了她,和建英落在水中,到老鄉家烤火時被搜查的敵人抓獲,也慘遭蹂躪。
劉玉英、和建英被俘前曾駕機執行多次轟炸任務,是在歷次戰役中殺傷敵人最多的女飛將,敵人對她倆恨之入骨,好不容易俘獲她倆后對她倆也就特別「照顧」,此后的日子里,敵人常常是白天剝掉她們的女飛行服、給她們嬌弱的身軀套上鎖鏈,押著她們到前缐「示衆」,極力羞辱,晚上再給她們穿上衣服,戴上鐐銬押回女牢。
一天,劉玉英又被押上「女俘虜示衆臺」時,幾個敵人淫心大起,對她動手動腳,去脫她的飛行皮夾克,她痛罵敵人:「強盜!流氓!姑奶奶是堂堂女飛行員,被你們脫光身子、戴上腳鐐這樣羞辱!你們也有自己的姐妹!也有自己的妻子!你們侮辱我,就是侮辱了所有的女性!算什麼好漢!」和建英和女炮兵連的被俘女炮兵拼命搖動女牢的鐵窗,高喊:「姐妹們!我們連衣服都被脫光了,要這條命又什麼用!再不能受這種污辱了!跟他們拼了!」說罷,她們用預備好的鋼釬撬開了銬在女戰靴上的腳鐐,揮動手銬打倒了看守,被俘女炮兵們展開了「被俘姐妹抗暴起義」!
可是由于寡不敵衆,暴動立即被殘酷鎮壓,敵人又一次俘虜了等劉玉英、和建英等暴動女軍官,將帶頭的她倆關入水牢,每天晚上讓年輕力壯的敵兵對她們進行輪奸,但她們身子受盡摧殘,仍然堅貞不屈!敵人無計可施,加之后續的女俘虜從新的戰場被源源不斷押來,便決定殺害她們和暴動的女炮兵,騰出牢房。
就義當天,敵人嚎叫:「劉玉英!和建英!快上刑場!快!快點!」被蹂躪得站都站不穩的兩員被俘女飛行員拖著沈重的腳鐐互相攙扶著艱難地、一步一挪地趟出水牢,怒斥敵人:「喊叫什麼!姑奶奶們來了!關在水牢里,飛行靴泡爛了,身上又戴了鐐銬,走得快麼!姑奶奶們作戰失敗被俘,被你們這些流氓、淫棍戴上鐐銬每天強暴,死后也要變成女鬼找你們算帳!」不一會,只聽到女死囚們低聲吟唱起《被俘女性之歌》:「巾幗披掛上戰場,不幸戰敗被敵俘,女式戰靴套腳鐐,酷刑蹂躪囚敵牢!含羞受辱何所懼永是革命女兒身!」隨即,牢房走廊里響起了女俘們激越的口號聲:「娘子軍是殺不完的!女將士萬歲!」伴隨著一片鐐銬的「叮鐺」聲漸行漸遠,8號牢里,女教師推了推昏睡的桂英:「大姐,你聽!又有堅貞不屈的被俘姐妹要就義了!」桂英挪動著她那套著沈重鐵鐐的皮靴,掙扎著往鐵窗外望去:「看到了!是女飛行員和女炮兵連的被俘姐妹們!她們的抗暴運動被敵人鎮壓了!敵人這麼迫不及待地殺害這麼多的女俘虜,看來是又有新姐妹被俘了,肯定要騰牢房!」果然,當天晚上,王桂英和唐桂芳等女軍事干部就被敵人轉押到了專關被俘女軍官的9號牢房,這里關押的都是在歷次戰役中被敵人俘獲的娘子軍各級女指揮員,桂英在新牢里繼續和姐妹們交流軍事知識,總結戰斗經驗和教訓,盼望娘子軍派部隊營救她們,讓她們再上戰場,與敵人決一死戰!
第二天一早,桂英她們正在牢里交流排兵布陣的經驗,突然,牢門「哐」地一聲被撞開了!兩個敵人一邊罵著:「臭娘們!挺厲害,差點讓她打進來!嘗嘗女牢的滋味吧!」一邊粗魯地踢進一個身穿娘子軍軍裝,足蹬棕色高筒女戰靴的年輕女軍官,她雙手戴銬,靴子上套著腳鐐,臉上滿是黑色的硝煙,腰間皮帶上還掛著空槍匣,軍褲的褲襠已被撕爛,一些發臭的粘液從她的女性隱私處順著大腿根部流到了靴筒中,看來她剛剛被敵人從戰場上俘獲,而且已被敵兵無恥地蹂躪過,一進女牢就昏死在草堆上。
經過桂英等女俘們的悉心搶救,她終于慢慢醒了過來,當她得知自己已深陷女牢時,倩秀的面龐上流下了痛苦的淚水,她斷斷續續告訴桂英,她叫王琴,年僅22歲,是剛剛畢業的女子軍校速成班學員,在女二師「圣女貞德團」「鐵姑娘營」掛職擔任見習副營長,前天在隨大部隊攻擊南昌時接到娘子軍總部命令:
因大批有經驗的女指揮員不是戰死就是被俘,娘子軍極度缺乏能打仗的女軍官,要求「鐵姑娘營」配合女將董月娥指揮的女一師「革命婦女團」合力打下棗宜的「女俘虜集中營」,解救王桂英、唐桂芳等作戰經驗豐富的被俘女戰將,使其盡早歸隊指揮作戰。
王琴是革命熱情洋溢的女青年,第一次率領營級規模部隊打進攻戰,她立功心切,怕給董月娥指揮的「革命婦女團」搶了頭功,加之由于剛剛從軍校畢業不久,缺少實戰經驗,她的指揮發生嚴重失誤,不聽38歲的女政委余秀英的意見,指揮部隊長途奔襲,輕躁冒進,在距女牢50里遠的陣地就進了北方軍的埋伏圈。
經過一天一夜的激戰,「鐵姑娘營」損失慘重,全營女官兵大都戰死,女政委余秀英及部分女戰士掩護王琴撤退時彈盡被圍,余秀英戰至被俘,掙扎著被敵人戴上鐐銬時還對抵抗的女警衛排官兵高喊:「保護王琴妹妹!她還是個姑娘!決不能讓她落入敵手?。 箶橙撕锛焙锛钡貙L韻猶存的她押進囚車解往女牢,在車中,敵人淫笑著調戲她:「娘子軍大姐!皮靴上套著6斤重的腳鐐舒服吧!別急,到了女牢,還有讓你更舒服的!」余秀英大罵:「流氓!惡棍!你們的女牢有啥可怕的!大不了剝光衣服被污辱、受女式酷刑!老娘我受得了!」敵人大怒:「媽的!臭娘們!當了女俘虜還嘴硬,弟兄們現在就玩了你!」幾個年輕敵兵如狼似虎撲到了她身上……剛烈的余秀英哪能忍受這奇恥大辱,嬌斥敵人:「姑奶奶都三十幾了!還被你們這些小流氓污辱,你們是不是人你們有沒有姐妹!」她抓住壓在身上的一個敵兵的手雷,啦響后與押解的敵人在囚車同歸于盡!
而年輕漂亮的女副營長王琴腿部中彈,昏倒后被俘虜,一個敵團長強暴她時發現她還是處女后,欣喜若狂,立即把她交給讓十多個「立功」的弟兄輪番蹂躪,然后連夜用囚車押解到棗宜女牢,一進女牢,她就慘遭了敵人毫無人性的「鐵鉆通陰」酷刑,又被幾個敵看守糟蹋了一遍,最終被戴上了手銬,腳上的女式戰靴也被緊緊套上了8斤重的腳鐐,稍稍挪動一下身子,下身就一陣鉆心地痛……桂英她們聽完王琴的哭訴后,不禁悲憤之極、熱淚盈眶,這時,9號女牢中已被俘兩個月多的娘子軍女一師「女兵委員會」副主任、被俘女將馬麗紅拖著12斤的腳鐐,雙手提著6斤重的鐵鏈,挪到王琴身邊輕聲地安慰這位剛剛戰敗被俘的姐妹:「琴妹,被俘不要緊,只要敢斗爭!我們這些武裝的革命女兒,盡管在戰場上失利,被敵人活活俘獲,全身解除了武裝,整日被關在這萬惡的女牢備受折磨,但我們身陷女牢、心系戰場!
「敵人鎖得住我們的手、鎖得住我們的腳,但任它重重鐐銬,也鎖不住我娘子軍的革命紅心!琴妹,別怕敵人的刑具!你看牢里的姐妹們:我戴的是中型女腳鐐,有12斤;袁琳嫂子受刑后小腿浮腫,敵人給她套上了大號女式腳鐐,20斤哪??;王莉妹妹被俘時間長一點,鐐銬都把女靴靴筒給磨光了,鐐圈嵌進她的小腿肉中,可她從來都不吭一聲??;劉茜姐剛進這女牢不久就被敵人鎖在齊腰深的臭水里,皮靴都泡軟了,下身也泡得潰爛、發炎,得了嚴重的婦女病,但她始終堅貞不屈!我們不能喪氣灰心,一旦組織上營救越獄的話,我們一定要振奮精神,重新跨馬殺敵!琴妹,我是前兩月守韶關時城破被俘的……」馬麗紅話音未落,突然闖進來幾個敵人,惡狠狠地叫嚷:「臭婆娘!又在作革命宣傳!用刑!用刑!」馬麗紅隨即被架上牢里的刑架,敵人去掉她身上的鐐銬,不顧桂英等女俘的怒斥,扒光她的衣褲,在她套著皮靴的雙腿間點上大火,烘烤她的下身,用燒紅的火釬烙她的雙乳。
馬麗紅咬牙熬著這慘無人道的酷刑,斗大的汗珠混著血水順著潔白的大腿流進女靴中,她知道自己不行了,盡力昂起頭,無力而又斷斷續續地說:「姐妹們!
永別了!要……要……要記得我們這些犧牲的被俘女………將??!」隨后,她頭一歪,英勇就義在敵人的行刑臺。
(4)
花分兩頭,各表一枝。且說「圣女貞德團」主力攻下南昌后,從繳獲的北方軍內刊上發現了所謂俘獲「鐵姑娘營」副營長王琴的「捷報」和部分被俘女官兵在女牢受刑的照片,娘子軍總部才知道王琴這一軍已失敗,女司令員向婛玉唯恐董月娥的「革命婦女團」孤軍深入,獨木難支,要求她避敵銳氣、暫時退兵。
可月娥的腦海中卻不時映出王桂英、唐桂芳、王琴等被俘姐妹在敵牢中披枷戴鎖,被蹂躪折磨的情景,她毅然回電娘子軍總部:「軍中姐妹情義深重,月娥決不能坐視姐妹被俘受辱,作爲女軍人,不是沙場戰死,就是被俘就義!我團全體女官兵定要打下女牢,救出姐妹袍澤!」而女副團長、她的妹妹月萍知道此次戰斗必兇多吉少,竭力勸阻:「姐姐,救人固然緊急,可我團官兵姐妹連續作戰多日,疲憊不堪,三分之一女兵例假在身,再操槍弄炮進攻強敵,可真正是勉爲其難!」月娥沈吟許久,對月萍說:「妹妹!咱們都是女人,你想想,這麼多的好姐妹,爲了心中的革命理想,爲了婦女解放事業,拋夫別子來打仗,最后因種種原因戰敗被俘,淪爲女囚,該是多大的恥辱!有多少被俘女將懷著孕與敵作戰,被敵人活捉后受刑流産!又有多少被俘女軍人還沒來得及看上幾眼在獄中生下的孩子,就被敵人押上了刑場!更多的還在牢里日日熬刑,夜夜受辱,作爲武裝姐妹,咱能不救嗎!早打進女牢一天,她們就少受一天的罪?。 挂幌捳f得月萍默默無語。
第二天,董月娥召開「革命婦女團」軍事會議,部署解救方案,決定由她親自率兩個主力團擔任主攻,月萍帶預備團掩護側翼,警戒敵人,娘子軍女官兵人人知道是爲解救被俘姐妹,所以個個拼死力戰,短短兩天與北方軍戰斗三十余次,漸漸逼近女牢所在地棗宜,但由于兵力嚴重不足,許多女兵往往是在一次戰斗中被俘,押解途中就越獄歸隊,砸掉被俘時敵人套上的鐐銬,重新穿上軍裝,蹬上皮靴參加下一次戰斗,女排長湯莉已是三次被俘,每次被俘都受到更殘酷的折磨,最終英勇就義!
北方軍且戰且退,爲扭轉敗局,敵人只得大肆懸賞,俘獲一個女兵賞50大洋,且分配給自己「享用」,俘獲女軍官賞200大洋,活捉女團長董月娥賞5000大洋,重賞之下的北方軍拼死頑抗,后續部隊嗷嗷亂叫著前往增援,董月娥率領的娘子軍主力逐漸陷入了被敵包圍、糧彈兩匱的不利局面。
電臺被打壞了,董月娥命令女子騎兵營營長李麗突圍向月萍求援,李麗足蹬女馬靴,揮舞長刀率領女騎兵沖向敵人,不幸的是,激戰中戰馬被埋伏的敵鈎鐮槍手絆倒,幾個敵兵手忙腳亂將她捆住,又忙不疊地在她的馬靴上套上腳鐐,押進囚車,李麗高喊:「月娥姐!我被俘了!有埋伏?。 箍上橙擞妹矶氯怂淖?,董月娥她們沒聽到,渾然不知。
在囚車里,一個敵軍官扒下了李麗的女馬褲,用刺刀把她的皮帶、武裝帶割斷,將內衣內褲都挑開,又撕開了她的馬靴,把她給強奸了,敵軍官從她身上爬起來后,心滿意足地一揮手,她便被五六個士兵又拖到一邊實施了慘無人道的輪奸!敵人邊輪奸邊逼迫她招供,李麗是個20才出頭的未婚姑娘,剛開始時,她咬牙忍受污辱,堅貞不屈,可被輪番蹂躪后下身撕裂般地疼痛,看著又一批撲向自己身子的敵人,她的心理防缐徹底崩潰了,只得將董月娥因彈盡糧絕而命她突圍搬救兵的機密軍情和盤招供。
且說北方軍高層聞訊大喜,知道月娥已強弩之末,就設計了一條「請女入甕」的毒計……李麗突圍的第二天,月娥發現當面的北方軍防缐似有松動,下令勐攻,敵人仿佛很不經打,一觸即潰,退往女牢方向,月娥高興地在戰馬上動員:「姐妹們!
兩軍相遇勇者勝!敵人頂不住啦!向著女牢,前進!」晌午時分,娘子軍在付出陣亡300人,被俘200人的代價后,終于攻進集中營,戰斗中月娥消滅了敵人的看守,沖進了9號女牢,桂英等被俘女將士流著喜悅激動的淚水,不顧身上沈重的鐐銬,抱在了一起,月娥撫摸著王桂英和唐桂芳的傷痕,心疼地說:「王團長,唐團長!好姐姐!你們受苦了!」這時,征塵未洗的女戰士們又掄起鐵錘,一邊流淚一邊勐砸女俘虜們身上的鐐銬,手銬很快就被砸開了,可套在桂英、桂芳皮靴上腳鐐的鐐圈怎麼也砸不斷,原來,敵人用特制的精鋼腳鐐專鎖被俘團級女指揮員,防止她們越獄。月娥正在又急又怒時,一個渾身是血的女騎兵跌跌撞撞沖進來,高喊:「董團長!月娥姐!不好啦!」聽取女騎兵的報告后,月娥才知道李麗已經被俘,而側翼的月萍也數天沒有音信,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了她的心頭,就在這時,外面突然炮聲連天,北方軍伏兵高喊「娘子軍中計啦!活捉董月娥??!」從三面八方黑壓壓沖了上來,月娥率領剩余的女將士和部分有戰斗力的女俘與圍上來的敵軍拼死搏斗。
夜里十一時左右,敵人終于突破了娘子軍南門防缐,南門女守將陣亡,董月娥緊急之中臨時任命素有「軍中女秀才」之稱的女宣傳隊長王慧爲警衛營營長,命令她一定要堵上南門缺口!王慧指揮女兵們義無反顧地沖向敵人,她奮力拼殺,無數敵人被砍倒在她的桃花馬下,敵人未料到這戴眼鏡的文弱姑娘卻是這樣一員女驍將,又恨又怕,決心活捉她。
戰至最后,警衛營女兵悉數犧牲,王慧只身被九個敵兵包圍,在用大刀又噼死兩個敵兵后,一顆罪惡的子彈擊中了她的鋼盔,她被震得眼冒金星,差點墜馬,剎那間,兩名敵人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個敵人扯住了她的武裝帶,另幾個敵人死死抱住她的兩只馬靴,將她從戰馬上拖下,王慧知道作爲一名年輕姑娘被俘后的慘境,她高喊:「誓死不當女俘虜!臭男人,別想俘虜姑娘!」與敵人拼死肉搏,敵兵們已幾次將腳鐐套上了她的馬靴,又都被她掙扎著蹬開,但畢竟是女性,氣力不濟,她終于被敵人摁倒在地,捆綁俘虜!敵人給她戴上腳鐐,用粗麻繩綁好,押在前面進攻「革命婦女團」設在9號女牢的臨時團部,董月娥目睹王慧被押到陣地前,心如刀割!她知道,敵人又要開始施暴了!
(5)
果然,幾個敵人撲向王慧,摘掉了她的鋼盔,扔掉了她的眼鏡,又三下五除二解掉了她腰間的皮帶,剝掉了她的軍裝,卸掉腳鐐后脫掉了她的女靴,褪去了她的馬褲……王慧在敵人的糟蹋下不時發出凄慘的嬌唿聲,董月娥義憤填膺,但又無可奈何,只見敵人先后在王慧身上發泄完獸欲,心滿意足地爬起來后,受盡折磨的王慧蓬頭垢面地從地上坐起來,艱難地穿上被敵人剝掉的軍裝,又一點點吃力地蹬上女戰靴,敵人隨即又給她套上了腳鐐,她高喊口號被推進囚車,出乎董月娥意料的是,敵人折磨完被俘的王慧后并沒有進攻,而是押著囚車撤退了。
以后兩天,敵人天天如此,只在陣地上折磨王慧給女兵們看但不進攻,董月娥想,這肯定是敵人消磨娘子軍戰斗意志的鬼伎倆,她命令女將士們與敵對峙、固守待援,第三天晚上,董月娥正躺在行軍床上沈浸在李麗和王慧先后被俘的悲痛中,精神有點恍惚,忽然聽得外面敵人喊殺聲三起,倉促間竟然沒找到自己的女戰靴,只好臨時找到一位懷孕女副團長的高筒女靴,可穿上才發現這雙靴子足足比她的腳大了兩碼,可軍情如火,她只得草草扎上皮帶、套上不合腳的大靴子哐當哐當奔出帳外,跨馬迎敵。
這真是好一場激戰:這邊定要營救被俘姐妹出牢籠,那邊誓要活捉女兵女將進監獄。激戰中,董月娥戰馬中彈受驚,將她拋下馬背,由于腳上的皮靴太大,靴上的靴扣被馬鐙死死扣住,月娥用盡辦法也解不開,敵軍一擁而上,將動彈不得的她五花大綁、活活俘虜了!敵兵們高興得嗷嗷亂叫:「今天運氣真好!又抓到一個女俘虜,咦!穿的是紅皮靴,還是個女團長呢!哈哈哈!」月娥掙扎著被敵人推進囚車,心中暗暗叫苦:糟糕!被敵人認出了身份,不知道這幫流氓要怎麼折磨我……正想的時候,突然囚車外傳來一陣劇烈的踢打聲和一個熟悉的女人怒罵聲:
「狗強盜!放開我!俘虜我們女將,算什麼本事!姑娘今天被俘,我姐姐會救我出去的!」隨著罵聲,又一個娘子軍女將被推進了囚車,月娥一看,心勐地一沈!原來被俘女將正是她的妹妹董月萍,此時的月萍,戴著手銬腳鐐,秀發凌亂,頭上的鋼盔幾處被打破,全身的武裝帶已被解掉,只剩下空刀鞘和槍盒還掛在腰間,女軍裝被撕成一縷縷的布條,僅能遮體,身上滿是皮鞭拷打和敵人奸污的傷痕,腳上的女戰靴也沾滿了塵土,流滿了敵兵的斑斑污跡。
月娥痛苦地想:月萍一定是經過了極爲殘酷的戰斗才力竭被俘,而后又被無恥蹂躪的。兩姐妹囚車中相見,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是痛苦地問對方:「月娥姐!(月萍妹!)你怎麼也被俘了!」月萍緊握手銬上的鐵鏈,悲憤萬分地哭訴:「大姐,我……我……情報有誤,得知你們打下了女牢,趕來會合,路上遭到了伏擊!打了兩天兩夜,我撤退時戰馬陷到沼澤地里,才被敵人擒獲,大姐……我……我……已經被敵人……糟蹋了!」押解的敵人笑逐顔開:「哈!今天抓到了娘子軍中姐妹花,弟兄們領賞去也!」因棗宜女牢被破壞嚴重,又靠近前缐,北方軍爲防娘子軍再度劫獄,打敗婦女團的當晚就調集人馬戒備森嚴地將董月娥姐妹等一千余名被俘女將士押往后方濟州,兩天后,月娥等被關進了更加臭名昭著的直系軍閥濟州女牢的單人牢房,敵人隨即找來鐵匠準備將她的普通腳鐐換成一種專銬穿靴女軍官的新刑具—「靴鐐」,原先的腳鐐銬在女俘皮靴的腳髁處,敵人爲防止體形柔弱的細腿女軍官強行將腳從靴子里拔出來越獄逃跑,便將新的腳鐐鐐圈做大、結構加強后,銬在女俘虜膝蓋下的靴筒口,這樣女俘虜怎麼也掙脫不了。
因月娥被俘前是在歷次戰役中殺傷敵人最多的娘子軍女將,北方軍對她恨之入骨,好不容易俘獲她后,準備好好折磨她,北方軍決定,鑄造好的第一副「靴鐐」先給月娥釘上試用。兩個鐵匠圍著月娥的皮靴忙活了老半天,也沒能把「靴鐐」釘上,他們心里實在不愿幫敵人折磨這位被俘后仍英姿颯爽、堅貞不屈的北伐女將,一邊的敵看守急了!
一把推開鐵匠,用鐵錘胡亂敲打起來,幾根鐵釘刺進月娥的小腿,她不禁一陣慘唿:「狗強盜!輕……輕點啊……你把鐵釘釘穿姑奶奶的皮靴了!啊……啊……疼死姑奶奶了!」殘忍的卻敵人笑嘻嘻地問:「月娥姑娘,怎麼樣!這新腳鐐舒服吧」月娥此時已倩醒過來,盡管極爲痛苦,可她仍淡談地嗤道:「靴鐐不過如此,姑娘我受得了!」且說敵人也正在組建北方軍婦女部隊,已請女倭諜河島芳子招募訓練了大批貧困饑荒找飯吃的婦女,組建了3個團,但苦于沒有作戰經驗的女將才,敵人打上了月娥的注意,想先來軟的,進行誘降。
一天,月娥正在牢里總結戰敗的教訓,突然看守喊道:「提審38號女俘董月娥!」隨后,兩名敵兵將她架起,押進刑訊室。
刑訊室分內外間,擺滿了各式刑具,陰森恐怖,負責審訊的敵軍官皮笑肉不笑地說:「這位小姐,受苦了!」月娥正氣凜然,大聲呵斥:「姑娘我既已被俘,唯求速死!你們這些強盜!流氓!女牢里有多少女刑,盡管來吧!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娘子軍女將!」言罷,她閉上雙眼,準備受刑。
可是,只聽那個敵軍官卻佯裝驚訝地訓斥敵看守道:「唉呀!小姐是堂堂北伐女戰將,如今戰敗爲我所擒,怎能給她上鐐銬!唉!怎麼還上了靴鐐!快卸掉快卸掉!」幾個敵軍忙七手八腳地砸掉了套在月娥皮靴靴筒上的靴鐐。
敵軍官干咳兩聲,慢條斯理地訊問:「叫什麼名字呀」「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董-月-娥!」「被俘時什麼身份」「哼!娘子軍」革命婦女團「中校團長!」「性別」「明知故問!女性!」「爲什麼要加入娘子軍」「爲婦女解放!」「怎麼會被我軍俘獲的」「唉!非戰之罪!靴不合腳、馬失前蹄受傷被俘!」「姑娘武藝高強,軍事嫻熟,有穆桂英之才!不如與南方僞政權決裂,加入我北方女師如何我保你做女上將,跨西域汗血馬,穿鹿皮女戰靴!你看如何」「呸!姑奶奶戰敗被俘,生是革命女將,死是革命忠良!要我投降,百日做夢!」敵軍官見月娥堅貞不屈,嘿嘿笑道:「董姑娘是盡了忠了!可也不能連累姐妹們受苦?。砣税?!給月娥小姐見識見識!」話音剛落,一名被俘女性就被兩個敵兵架進了刑訊室,只見她,軍裝不整,領章領花也已被撕掉,一根武裝帶斜挎在柔弱的嬌軀上,一根麻繩將她的雙手牢牢綁住,嘴中被塞著布團,在敵人的挾持下拼命掙扎著,腳上的紅色高筒女靴擊打著地面,靴筒上的鐵鐐發出「鐺鋃鐺鋃」的聲音。
月娥一眼就認出是她的妹妹,女副團長董月萍!原來敵人要當著月娥的面對月萍施刑,以此動搖她的意志。敵人不顧月娥憤怒的呵斥,將月萍吊上了行刑的鐵環,一個敵兵用一對鐵鈎鈎住月萍雙肩的琵琶骨,一個敵兵燒紅了烙鐵勐烙她的大腿根,另兩個敵人輪番用醮了水的皮鞭不停地抽打,在幾重酷刑的折磨下,月萍發出一陣陣聲嘶力竭的哀號聲。
不多時,月萍下身的女馬褲已是血跡斑斑,靴筒上的鐵鏈拖在地上,隨著皮鞭的抽動發出一陣陣刺耳難聽的剮地聲,她原先高昂的頭顱也無力地低垂下來,秀發一直耷拉到靴尖上,血水和汗水順著腿部流入破皮靴中,又從靴筒溢出來,滲透了下身的整個地面,不多時,月萍終于昏了過去,一個對她施刑的敵人忙不疊地端起一桶涼水往她身上澆去,另一個敵人則樂顛顛地邊脫褲子邊去解她的衣扣、靴扣……月娥看著這一切,心如刀絞,她大聲怒罵敵人:「無恥!卑鄙!她還是個女孩子,你們竟然這樣折磨她!有種沖我來呀!」月娥話音剛落,從里間行刑室突然傳來一陣敵人心滿意足的淫笑聲和一個女人不停的慘叫聲,月娥透過鐵窗望去,原來二次被俘的女將王桂英渾身上下一絲不掛,只剩腳上的女戰靴,被正被綁在柱子上拷問,審問的敵人不時輪流上前糟蹋她,桂英戴著女式鐐銬,咬牙忍受輪奸的煎熬,豆大的汗珠斷缐似的從臉上滴落下來,敵人的污液從她的下體流下來,在女軍靴上沾上了大灘的白斑……濟南女牢的新看守用皮鞭拷打她,拷問她娘子軍的秘密,她始終堅貞不屈,敵人撬不開她的嘴,又用最新女式刑具──「小火燎雙峰」折磨她,她杏眼圓睜,怒斥無恥的敵人:「你們有多少酷刑,盡管用吧!姑奶奶在宜棗女牢什麼沒見過!
你們可以奸污姑奶奶的身子,可你們征服不了娘子軍的精神!」敵人惱羞成怒,加大了火頭,半小時后,她終于忍受不住這遠遠超過女性生理承受極限的女式酷刑,嬌唿一聲:「疼死姑娘了!啊……啊……」昏死在刑柱上!
月娥觀刑后,敵人將她押回牢房,昏暗霉爛的監獄墻角里傳來一個女人低聲痛苦的呻吟,月娥想:「這不是單人牢房嗎怎麼又有姐妹關進來了是不是娘子軍在哪里又吃了敗仗,又有團級女干部被俘,女高干牢房又不夠了!」想到這,她拖著腳鐐挪過去,借著窗口的光,看到鐵柱上鎖著一位明顯剛剛受了酷刑的少婦,月娥發現這位少婦居然足蹬上校以上女軍官才配發的紫紅色高筒女馬靴,她大吃一驚:只有師級的女首長才裝備了這麼好的女馬靴,她仔細看了看女俘虜的胸牌和肩章,才知道女俘虜是娘子軍3師師部的大校女參謀長孫琳,月娥擡起戴銬的手吃力地敬了一個軍禮問道:「這位首長大姐,你是娘子軍三師師部的吧!咦!你……你們不是在后方嗎怎麼也被俘了師長汪霞大姐呢」奄奄一息的女大校見到月娥,悲憤地哭道:「小妹!這就是女牢吧!我們女三師太窩囊了!」女參謀長斷斷續續向月娥哭訴了經過:原來,北伐娘子軍戰斗力最強的女三師前所未有地擔任了主攻武昌的重任,在副師長女少將汪霞的率領下,直插武昌城下,北方軍抵擋不過,眼看危城將破,倭國女顧問河島芳子想出了假投降的詭計,誘使汪霞和女政委周映紅入城談判受降,汪霞將部隊臨時交給女參謀長孫琳,帶著幾位女團長入城,談判桌上河島芳子兇象畢露,將汪霞和隨身的女兵女將擒獲。
第二天北方軍將被俘的汪霞等人押上武昌城頭示衆用刑,城外的娘子軍見女統帥已被俘受辱,悲憤欲絕!
代理師長孫琳一心想救出汪霞,明知事已不可爲,但她仍然指揮剩余的婦女部隊,不顧一切地向敵進攻,但女三師已無心戀戰,北方軍擊潰了娘子軍的進攻,轉入反攻,女大校孫琳力挽狂瀾,但娘子軍仍是潰不成軍,三個婦女團幾乎全軍覆沒,戰死、被俘的女將士不計其數,敵人修復了棗宜女牢都不夠關押新增女俘。
在最后的決戰中,娘子軍全缐失利,敵人嚎叫著:「抓活的!」口號蜂擁而上,沖向女三師師指揮所,孫琳指揮女兵們英勇抵抗,不少女兵戰至被俘,被敵人捆綁時還高喊:「保護孫琳姐!保護小甜甜!」小甜甜是孫琳六歲的小女兒,一直被媽媽孫琳帶在身邊南征北戰,孫琳命令女兵用武裝帶將小甜甜綁在自己的背后,抽出馬刀、緊咬牙關,與沖進指揮所的敵軍展開了實力懸殊的格斗,敵人見她足蹬紫紅女馬靴,知道她是個「女大官」,值萬把塊大洋,都一個個死命沖向她,想親手活捉她去請重賞。
孫琳又要殺敵,又要保護背后的孩子,幾個回合后,體力不支、香汗淋漓、刀式漸亂,腳下一慢,左胸中了一刀,她「??!」地痛唿一聲,手一軟,戰刀落地,早就拎著繩索鐐銬的敵兵們蜂擁而上,七手八腳將她抓住,有的掏綁繩、有的拿手銬、有的套腳鐐,打做一團:「媽的!把你的臭銬子打開!這女大校是俺抓到的!」「放屁!把你的爛繩子扔掉!這女人明明是俺俘虜的!」孫琳看著敵人的丑態,嘴角露出一絲輕蔑,她淡淡地說:「姑奶奶就是女三師參謀長孫琳,既然不幸被俘,你們就快解我去女牢吧!」敵人這才停止了打斗,手忙腳亂地給孫琳戴上了手銬,套上了腳鐐,將她和小甜甜押進了囚車,在車里,不懂事的小甜甜摸著孫琳的手銬天真地問:「媽媽!
你的新手鐲怎麼是黑的呀咦還有鏈子呢!」又拎起孫琳腳鐐上的鐐圈,問:「媽媽!你的漂亮皮靴外面怎麼套了兩個鐵圈圈呀好重啊!走路不疼嗎你抱抱我吧!」孫琳聽了孩子的問話,默默無語,淚水直流!她掙扎著對女兒說:「乖孩子,媽媽對不起你!媽媽打了敗仗、被壞蛋俘虜了,媽媽被俘時受了傷,又被戴上了鐐銬,鐵鏈太重了,抱不動你了,壞蛋們就要把媽媽押到女牢去侮辱了!你要記?。簨寢屖且粏T革命女將,媽媽是在戰場上被敵人活捉的!長大后,要爲媽媽報仇?。 ?/p>
入獄后,小甜甜被敵女看守強行搶走,說是要送給敵酋當童養媳,而孫琳本人則受了女刑后被關進了董月娥這間牢房……月娥聽孫琳哭訴后如同挨了當頭一棒,汪霞的被俘,是她萬萬想不到的,她的眼前不由浮現出那個英姿颯爽的女子軍校女教官汪霞的形象,隨后她又想到這英姿颯爽的女將軍將要戴滿鐐銬被北方頭目脫光蹂躪,她幾乎崩潰了,喃喃自語到:「汪大姐都被俘了!娘子軍完了……」孫琳哭著說:「河島芳子太惡毒了!下令對汪大姐用了十八道女刑,據說她已被折磨得不象樣了!明天他們還要開什麼祝捷大會,弄什麼獻俘儀式,羞辱咱們娘子軍!聽說儀式過后汪大姐就要被押到北方女牢獻給軍閥頭子糟蹋了!」
月娥用手撫摸著孫琳的馬靴,拎起箍住靴筒的鐐圈深嘆一口氣說:「大姐啊!沒辦法!戰不過敵,只能就俘入獄受辱,刑場就義盡忠,還好汪大姐是要押到京城被敵頭目親自折磨的,但愿她在濟南女牢可暫且免遭敵兵污辱?!沟诙煲辉?,女牢外廣場上人山人海,北方軍把全城的老百姓都強行趕來,觀看所謂祝捷大會,女牢中桂英、月娥、月萍、孫琳等團以上被俘女軍官也被押到了現場,敵人在示衆臺上,高掛了一條標語,上寫「慶祝生擒娘子軍女少將汪霞大會」,一個敵酋惡狠狠地叫道:「把女俘虜汪霞押上來!」不一會,一輛戒備森嚴的鐵囚車開了過來,敵人從車中推出一位40歲左右的娘子軍女將,只見她,身著女式少將軍服,頭戴女式鋼盔,梳著齊耳短發,戴著手銬,幾條鐵鏈繞在她的身上,穿過手腕上的銬圈,又連在紫紅高筒戰靴靴筒外的腳鐐上,由于被俘后幾天滴米滴水未進,她的小腿肚已經浮腫得較粗,高筒女靴的靴筒被撐得很大,敵人給她上的精鋼鐐圈才勉強能夠套住她的皮靴。
由于受盡酷刑,在敵兵的推桑下,她拖著沈重的腳鐐踉踉蹌蹌艱難地往前挪動著,押解敵人每對她的下身抽一皮鞭,她的身軀總是勐的一緊,眼里露出痛苦的神色,渾身鐐銬碰撞出一陣陣「嘩啷……嘩啷……」的聲音,刺痛了每個女俘和圍觀百姓的心!
敵人將汪霞帶到標語下,一批北方記者圍著她又是拍照又是問話,汪霞將頭扭過一邊,雙目緊閉,心中只求速死!
臺上敵酋仍在喋喋不休地大吹特吹什麼北方軍如何英勇奮戰,如何攻入女三師師部拼死肉搏后活捉女副師長汪霞,根本不提他們使的齷齪伎倆,汪霞聽著,嘴角浮出一絲輕蔑,隨后,敵法官宣布判處汪霞火刑,先打入死牢,待總部公文到后押赴北方「高級女戰俘營」交北方頭目處置執行。
桂英,月娥不顧敵人的堵嘴,率領女俘們高喊:「抗議反動派殘殺女戰俘!」「娘子軍是殺不完的!」「不許污辱娘子軍女首長!」汪霞聽到判決,一言不發,深情地看了看被俘的女戰友們,理了理自己的齊耳短發,拎著沈重的鐵鐐,被押進死牢……
(6)
汪霞被俘,將要被北方頭目污辱處死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南方的娘子軍總部,娘子軍高級女將領們看到她戴滿鐐銬、堅貞不屈的照片后未免有點兔死狐悲之感,爲防止汪霞在北方女牢被北方軍閥長期折磨,影響娘子軍士氣,女司令向婛玉下令女參謀部盡快研究出解救方案,指示要不息一切代價在汪霞被敵人解送北方前將她救出,經數天討論后最后決定,由女一師婦女裝甲團和女騎兵團爲主攻部隊,兩路夾擊,直取濟州。
爲避免董月娥、王琴兩女將未能救人反被俘受辱的前軍復轍,娘子軍專門研究了如何避免女性在戰斗中被敵俘虜的方法,爲引起廣大婦女官兵的重視,婦女裝甲團和女騎兵團兩支出征部隊開展了專題圖片展等活動,找來大量的女牢中女俘虜慘遭凌辱的圖片進行仇恨教育,還專門請來一些曾經戰敗被俘,在女牢中受過非人折磨,后又被營救出獄的女將士們,帶著她們被營救出獄時還沒來得及被卸掉的腳鐐等刑具,到部隊中作「堅決不當女俘虜」,「甯戰死不被俘」的專題演講,告訴女性官兵們,北方軍是一群惡魔,是決不會優待女性俘虜的。
數天后,兩支娘子軍舉行了誓師大會,女將士們發誓:「不打下女牢,決不收兵!」女將陳金鳳、李琳率領的女騎兵團爲西路,王芳、張敏率領的女裝甲團爲東路,齊頭并進。
女裝甲團副團長張敏其時已有兩個月的身孕,但娘子軍實在是無將可派,只好勉強出征。裝備好、機動性好的女裝甲團孤軍深入,不日已打到徐州,女裝甲團副團長張敏勸團長王芳緩一緩進攻勢頭,等女騎兵團占領沂蒙形成合擊之勢后,再攻濟州,于是她們便筑壘固守。
放下戰場不說,單表濟州,女三師副師長汪霞被押進死牢后,等待北方政府的處決令,在牢里也是度日如年。北方軍好不容易抓獲了她這一級別的娘子軍高級女將領,也是欣喜若狂,爲在處決前盡可能地打擊娘子軍的士氣,加大了對汪霞的折磨侮辱,他們特地改造了原本不關女性的死牢,在死牢里加裝了專門折磨女性的刑具,并在門口豎起一塊鐵牌,掛上汪霞的照片,注明汪霞的姓名、性別、年齡、軍銜等等內容以及俘虜她的「光榮事跡」,每天下午都要將汪霞五花大綁在濟州城「示衆」,并將她裝進鐵籠,組織北方官兵輪流參觀。
后來,敵人爲防止魯南女子游擊隊營救汪霞越獄,便往牢里放水,臭水淹到了汪霞的胸口,成爲一個名副其實的「水牢」。一日三餐是一些發霉的窩頭充饑,遠比不上汪霞被俘前享受的娘子軍女高干的特供待遇,加之敵人還不時對她施加女刑、百般調戲,短短幾個星期,汪霞已奄奄一息……一天,月娥、桂英幾個被俘女將被敵人每天例行的女刑折磨后,正痛苦疲憊地躺在牢中,突然聽得對面水牢門口敵人一陣嚷嚷:「快!快!上峰有令,提姓汪的臭娘們兒問話!」月娥、桂英急忙撲到鐵窗前,只見水牢門「吱」的一聲被打開,她倆一眼看到了被綁在水中鐵柱上的汪霞,兩個敵兵穿著齊脖的防水服,捏著鼻子進了臭氣熏天、污水橫流的水牢,解開了汪霞身上的繩索,敵兵惡狠狠地叫到:「北伐臭娘們兒,走!自己走!」汪霞艱難地、一步一挪地趟著臭水走向牢門,每跨一步,她都緊咬一下牙關,氣喘噓噓,仿佛身負了千斤重擔,伴隨著一陣揪心的鐵鏈「鐺鋃」聲,汪霞終于走出了臭水,出水的剎那間,月娥她們驚呆了!
汪霞腳上原先的紫紅高筒女馬靴已被臭水泡得腐爛變型,十個腳趾全露在靴外,發黑的爛皮革裹在她浮腫的小腿上,散發出陣陣腐臭,兩個罪惡的粗大鐵鐐圈還緊緊箍在爛靴子上,足有十斤之重,已是黃銹斑斑。
月娥心似刀割,含淚高喊:「汪大姐!你可遭罪了!」「不許折磨娘子軍女首長!」桂英則大罵敵人:「畜牲!關在水牢里你們還給她上靴鐐,你們還是人嗎!」敵人被罵得灰頭土臉,匆匆押著汪霞跑了。
女牢中光陰難熬,桂英、王琴、月萍等被俘女將,在牢中日夜盼望組織解救,但是外面總是傳來不利的消息,總聽到娘子軍的敗報,看到新被俘的姐妹被源源不斷地解來。獄中女俘們開始逐漸絕望了,在武昌被俘的女大校孫琳,實在無法忍受每天的蹂躪和酷刑折磨,決定逃出女牢,去找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兒小甜甜,她趁敵看守不注意,找來一把銼刀,悄悄將銬在皮靴上的腳鐐鐐圈鋸斷,爲防止敵人發現,她用草繩把斷開的鐐圈拴住,每天在牢里仍把腳鐐提在手上。
可是一天「放風」時鐐圈突然掉了下來,被敵人發現,敵人惱怒異常,從孫琳口中又查不出是誰的注意,便威脅要槍決所有的女俘,這時,董月娥勇敢地站了出來,敵人立即判處她死刑!
決定兩星期后執行,然后再摔給她一些紙筆,強迫她寫什麼「自白書」,被俘入獄更堅貞的「貞德式的女指揮員」董月娥,強撐著受盡酷刑、遍體鱗傷的戴鐐女兒身,雙手艱難地提起腳鐐上的沈重鐵鏈,咬緊牙關,秀眉緊蹇,強忍被輪番糟蹋后下身的劇痛,用敵人給她寫「自白書」的紙筆一筆一劃地寫下了《娘子軍幾次北伐失敗的原因》,《我是怎樣被俘的》,《萬惡的「女牢」》,等反映各級女指揮員不幸被俘后在女牢中慘遭殘酷折磨的悲慘遭遇的文章,還針對她自己戰敗被俘的教訓寫下了《女兵戰斗中避免被俘的幾種方法》,《論女戰靴的改進》等對女性作戰很有啓迪的文章,悄悄交給妹妹月萍保留起來。
分離的一天到了,看守兇神惡剎地喊道:「38號女俘!姓董的臭娘們兒!上刑場的時候到了!快點出來……」隨著喊聲,董月娥強撐起嬌弱的身軀,理了理鬢角的長發,最后一次抹了口紅,然后將拖在地下的女馬褲褲管塞進靴筒里,用手紙將伴她戰斗了多年的高筒女戰靴擦得埕亮,雙手提起系在靴筒上的腳鐐,一步一挪地走出牢門,從監獄到刑場,她一路這樣拎著沈重的鐵鐐,「女俘赴刑場,一步一踉蹌,不是戰靴重,而是腳鐐沈!」在刑場上,無恥的敵人并沒有象往常槍決女戰俘那樣卸掉鐐銬后再執行,而是讓她戴著刑具,她是第一個戴鐐就義的娘子軍被俘女干部,可見北方軍對她的切齒痛恨。面對敵人的槍口,她高唿:「開槍吧!強盜們!殺了我一個,還有后來人!千萬個女戰士是俘虜不盡,殺不完的!」兩聲槍響后,一代女將董月娥掙扎倒地,香消玉隕。
(7)
董月娥就義后,爲防止女俘虜們再想辦法逃跑,敵人立即對腳鐐進行了改進,在女俘的膝蓋之下、皮靴靴口之上又加了一道鐐圈,這樣即使女俘僥幸脫掉了戴腳鐐的靴子,鐐銬還是連在大腿上,無法越獄,敵人得意方方地稱他們發明地這種刑具爲「女式腿銬」,并給桂英、月萍、孫琳等被俘女將重新穿上女戰靴、戴上女式腿銬拍照侮辱,用飛機將她們戴銬的照片撒到前往救援的女騎兵團和女裝甲團陣地上,女裝甲團團長王芳看到照片上月娥她們戴滿鐐銬受辱的悲慘情形,義憤填膺,不顧女團副張敏的苦苦勸誡,未等到女騎兵團的消息,就決定出擊。
由于輕敵冒進,女裝甲團被裝備占優的北方軍裝甲師包圍,戰斗中婦女團的坦克一輛輛被擊中起火,而女坦克兵們的皮夾克和坦克靴是由易燃的人造革制成的,所以女兵們只得競相撲打著著火的夾克,脫掉自己的女靴,從被擊毀的坦克中爬出來,與敵人的優勢步兵肉搏,更有幾十名剛烈的女炮長,女車長爲了避免被俘后被敵兵污辱,在熊熊燃燒的坦克中高喊:「女坦克兵誓死不當女俘虜!娘子軍萬歲!」的口號英勇就義,但最終還是有不少女性裝甲兵被敵人從炮塔中用鐵鈎鈎出俘獲,女團長王芳的戰車被擊毀,她冒著火焰沖出車外時,幾個敵人看見了她腳上的紅色戰靴,興奮地狂喊:「弟兄們!快來呀!這兒有個女團長!」剎時間圍上來一片敵人準備俘虜她,王芳竭力擡起腳上厚重的坦克女靴踢倒了幾個妄圖活捉她的敵人,但還是力竭被俘,敵人知道他們俘虜的是娘子軍第一位女性裝甲兵團長后,更加殘酷地羞辱折磨她,撕開了她的女夾克,剝掉她的武裝帶,解開她腰間的皮帶捆住她的雙手,不停地抽打她的下身,疼的她死去活來,嬌唿:「流氓!強盜!這樣折磨姑奶奶,不得好死!」張敏從戰車中遙見王芳被敵俘獲受辱,急忙命令女坦克手調轉車頭前去營救,狡猾的敵人發現張敏的坦克上標有梅花標志,知道這也是女指揮員的坐車,便引誘張敏的坦克開進了沼澤中,然后擊毀了她的履帶,張敏被迫跳離戰車,可是皮靴太重,深深陷入淤泥中,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被敵人用撓鈎鈎住皮帶,一個敵軍官高喊:「弟兄們!抓住娘子軍女坦克兵,皮帽,皮帶,皮夾克都歸自己!
不用上交羅!」敵兵都來了勁,一個敵人揪住張敏的長發搶走了皮帽,另兩個扯住她的皮夾克,還有兩個敵兵搶著去脫她的戰靴,張敏含羞帶怒罵道:「無知的強盜!這是女式的皮靴,你們也要!」這時,又冒出一個敵人伸手去解她腰間的皮帶,搶走了她的盒子炮,這個敵人發現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肚后,居然惡狠狠地用剛解下的皮帶勐抽她的臀部、胸部,一邊亂罵道:「臭娘們!懷孕了還敢上戰場打仗!」兇殘的敵人將張敏折磨夠了,就把她五花大綁,一腳踢進剛駛來的囚車中,柔弱的她哪受得了這樣的虐待,在押往女牢的途中就在囚車中流産了……女政委孫燕見兩位女主官均已被俘,心知大勢已去,高喊:「狗強盜!老娘跟你們拼了!」端起刺刀,與剛剛俘虜了王芳的幾個敵人展開了力量懸殊的拼殺。
她竭力拼倒了三個敵人,被第三個敵人纏住,體力漸漸不支,突然背后沖出兩個敵人將她撲到在地,隨后不顧她的死命掙扎,強摁住她的雙腿,銬上雙手,用粗麻繩從脖子牽至腋下捆綁起來,一陣拳打腳踢押向囚車。
在被推進車里的一霎那,她突然掙脫了敵人的挾持,用戴銬的雙手抓過地上的步話機,嬌聲唿道:「女騎兵團!女騎兵團!我是女裝甲團!姐妹們!我是孫燕!我是孫燕!我們被埋伏的敵人俘虜了!你們一定要打下女牢,救我們出去??!」話音剛落,惱怒的敵人就迫不及待大罵:「媽的,被俘虜了還不忘報信!」隨即對她用了酷刑,他們在孫燕的女戰靴上用鉆頭鉆上洞,將鐵鏈穿進去把她的雙腿綁住,將剛剛用鐵水澆鑄好的磙燙的腳鐐強行套在她的靴筒上,尚未完全凝固的鐵汁燙穿了女靴的靴皮,腳鐐緊緊箍在孫燕的腳上,疼的她不停的呻吟:
「呀!…嗯…嗯…?。 ?!啊!……燙死老娘啦!」囚車到達女牢時,王芳和張敏也已在車上被敵人戴上了鐐銬,娘子軍裝甲兵培養的第一代全部三位女將領拎著腳鐐上的鐵鏈,互相依偎攙扶著,在敵兵的鞭打下,在女牢里董月萍、王琴、孫琳等女俘痛苦、關切、絕望的眼神中一步一挪地走進敵人專門爲她們設置的女牢———「女裝甲兵牢房」。
北方軍飛機將王芳等被俘女裝甲兵們戴銬拖鐐押入女牢的照片撒在已攻至臨沂的女騎兵團陣地上,女團長陳金鳳、女團副李琳含淚向娘子軍總部發出電報,報告東路軍失敗、王芳等女將被俘的戰報,同時請示下一步作戰行動,司令部女參謀們研究認爲,娘子軍元氣大傷,再也經受不起能征慣戰的女性戰將被俘的損失了,于是回電要求女騎兵團原地修整待援,不得輕易強攻。
而北方軍一心誘敵,飛機每天不斷地將王芳和張敏等被俘女將在牢中受刑的照片仍下來,隔幾天是女團長王芳戴著靴鐐坐上「女式老虎凳」受鞭刑的照片,過幾天又是女團副張敏被撕開軍裝用烙鐵燙乳房的照片,再幾天又是女政委孫燕被沾了辣椒水的木棍捅陰道的照片……陳金鳳和李琳看過一張張照片,被俘姐妹受刑時那極度痛苦的神情深深刺痛了她倆的心!兩員女將怒火萬丈,決定違命拼死營救。爲保險起見,頗有謀略的陳金鳳考慮制定了聯合魯南女子游擊隊進攻濟南女牢的方案,她命令女團副李琳率兩個主力女兵營爲先鋒,先期尋找到魯南女子游擊隊,合兵一處,壯大力量,再利用她們熟悉地形環境的優勢,繞開北方軍主力防缐,抄近路出其不意攻進濟南,解救牢中姐妹,如當面北方軍回撤救援女牢時,陳金鳳再率其余部隊進行追擊,兩路夾攻,消滅北方主力,活捉河島芳子!
李琳率軍出征的時候到了,陳金鳳親自爲她系上馬刀,穿上戰靴,囑咐道:
「琳妹!此行任務重大,成敗在此一舉,要及其隱秘!不可走漏一絲風聲,我在團部等待妹妹馬到成功的好消息!」李琳嬌聲喊道:「姐姐放心!我們一定攻下女牢,活捉河島,到南方獻俘!」說畢,翻身上馬,挎刀出征,但見女騎兵們人人馬靴锃亮,個個鋼刀閃閃,好不英姿颯爽!
兩天后,李琳的部隊悄悄抵達了魯南女子游擊隊的活動地區蒙陰山區,經過一個叫落鳳村的小山村時,人困馬疲,她命令女兵們下馬休息,喂養馬匹,同時派出女營長葛娟和幾個女警衛員去找老鄉打聽女子游擊隊的駐地。
村中的老百姓看到娘子軍女騎兵,又悲又喜,幾個老鄉流著淚對李琳說:
「女長官,你們怎麼才來呀!一個月前,一個和你們穿得一樣的女長官被北方兵綁到村口亂石崗上槍斃了!唉……真慘哪!」老們還告訴李琳,幾個膽大的村民偷偷地將這位被俘女將就義時被敵人從身上脫下的遺物悄悄埋在了井口邊,李琳心中一凜,她腦海中突然冒出一種不祥的預感,不禁又想起了在戰場上失蹤一個月的胞妹「革命婦女團」女子騎兵營營長李麗,她請老鄉帶路到了井邊,命令女兵們挖地,不一會,一個女兵的鐵鍬碰到了一條鐵鏈,她順著鐵鏈挖下去,又挖到了兩個大鐵圈,鐵圈還沒生滿銹,上面模模煳煳鑄著「女用」兩個字,原來是一副女式腳鐐!
腳鐐的旁邊,又挖出了一頂銹跡斑斑的女式鋼盔,鋼盔下,壓著一雙已輕微腐爛的馬靴和一束細腰女皮帶,皮靴的靴筒較窄,有向內開的拉鏈并且靴跟較高,很可能是一雙女式馬靴,皮靴的靴皮已刮掉不少,李琳仔細看了看靴底,「女騎戰38號靴」的字跡倩晰可辨,她找來「娘子軍騎兵部隊女靴發放表」一看,不禁淚如雨下!原來,「女騎戰38號靴」就是她妹妹李麗的戰靴!她這才知道,李麗早已被俘,英勇就義!
(8)
話表從前,且說一個月前,李麗突圍時戰馬被絆倒慘遭俘虜后,因爲是年僅20多歲的姑娘,被俘時又穿著修長的女馬靴,性感撩人,當晚敵人就用下流手段對她進行了輪奸,蹂躪后用鐵囚車押往濟州女牢,車過落鳳村時,被革命政權地下組織發現,連夜發出「又有女戰將,不幸被敵俘,腳鐐套戰靴,囚車解女牢」的密碼電報給魯南女子游擊隊。
因落鳳村是敵人從前缐押解被俘女將士去濟南女牢的必經之路,敵人押解普通女俘虜一般是用戰馬,押解級別較高的被俘女將則用鐵囚車,魯南女游擊隊長楊阿嬌參加革命前,曾十多次跟村里的鄉親們親眼目睹過前缐被俘的娘子軍女將士被敵人押往濟州女牢,她永遠也忘不了押解敵人喜笑顔開的丑態和被俘女將們哀愁和不屈的眼神,尤其是她的姐姐、原娘子軍沂蒙地區游擊女司令楊阿香在山區反掃蕩戰斗中被俘后,被敵人押往女牢時的情景她更是不會忘記,那是一個寒雨菲菲的冬日,她看到左鄰右舍的鄉親們紛紛往村口跑,一路悲憤地說著:「唉!
前面又過囚車了!又有女革命遭罪了,聽說還是個女官呢!」「好象是老楊家當娘子軍的那個大閨女」阿嬌急忙奔到村口,只見一輛鐵囚車在北方軍戒備森嚴的押解下,正「吱呀、吱呀」地從村口的土路經過,囚車中站著一個年輕女人,正是她那參加革命后三年未見的姐姐楊阿香,只見楊阿香頭戴鋼盔、臉上沾滿了黑黑的硝煙,身著軍裝,雙手被銬,足蹬已套了腳鐐的棕色高筒戰靴,皮帶、武裝帶還在,槍匣和空刀鞘還掛在腰間,顯然才被俘不久,剛剛從戰場上被押下來,她原先的麻花辮已被剪短,梳著發髻,盡管身戴鐐銬,她仍然英姿颯爽,艱難地在囚籠中舉起戴銬的雙手,向圍觀的老鄉們告別:「鄉親們!小女子楊阿香辜負了你們,戰敗被俘,這就被押去女牢了!別在敵人面前哭!他們日子長不了了!北伐軍馬上就會來了!
娘子軍萬歲……」阿嬌一邊流著淚看著被俘后堅貞不屈的姐姐,一邊聽到押解敵人的議論,原來,北方軍發動了對游擊區的冬季「大掃蕩」,進行所謂的「五路圍剿」,游擊女司令楊阿香組織山區的零散部隊抵抗,她親任「反圍剿」戰斗前敵女總指揮,在粉碎敵人第四路「圍剿」的戰斗中,她沖鋒陷陣,連人帶馬落入敵人的陷坑中,被敵撓鈎手鈎出,負傷后不幸被俘。
楊阿香是敵人在「大掃蕩」中俘虜的級別最高的娘子軍地方女干部,北方軍高層命令將這位被俘的前敵女總指揮直接從戰場押赴女牢受審,三個星期后,阿嬌就聽到了姐姐在濟州女牢中面對敵人的酷刑拷問堅貞不屈、英勇就義的惡耗,她爲給姐姐報仇,毅然參加了魯南女子游擊隊,在戰斗中成長爲一位女游擊隊長,她發誓一定要盡可能地劫持囚車,解救被押送的女戰俘,讓她們免遭女牢折磨的厄運。
一年來,女子游擊隊前后解救了十多名被押送的娘子軍被俘女指揮員,也付出了數次解救失敗,30多名女游擊隊員先后犧牲的慘重代價,可女隊長楊阿嬌覺得,只要能救出娘子軍正規軍的被俘女將,她們游擊隊姐妹們付出的犧牲算不了什麼!
這次接電獲悉又有北伐女將被敵俘虜,將要押到女牢受辱,她立即派出女政委陳紅帶領全部女游擊隊員夜襲囚車,但遭到押解敵人意料不到的瘋狂反撲,由于對敵戰斗力估計不足,游擊隊損失極大,被迫撤退,陳紅和十多名女游擊隊員掩護大隊撤離,在用機槍和手榴彈大量殺傷敵人押解部隊后,彈藥告罄,她們與敵人進行了悲壯的白刃格斗,最終體力不支相繼落入敵手,當頑強抵抗到最后的女政委陳紅被敵兵打掉步槍,打昏在關押李麗的囚車旁,戴上手銬腳鐐時,營救行動宣告失敗!
被打得暈頭轉向、損失慘重的北方軍對被俘的進行了報復性的酷刑摧殘,十幾名女游擊隊員被敵人撕下她們的綁腿,一個個絞死在大樹下,營救行動的女指揮官陳紅被俘后則當著囚車里李麗的面遭到了幾個敵人極爲殘酷下流的輪番折磨,受盡凌辱后被活埋。
爲防止女子游擊隊再次劫獄,夜長夢多,敵人決定就地殺害李麗,行刑的當天,敵人趕來了三鄉八村的鄉親,在鄉親們面前,李麗被敵人卸掉了鐐銬,脫掉了馬靴,受了最后一次蹂躪,隨后被五花大綁押到村外的亂石崗,這位娘子軍優秀的騎兵女軍官,被俘后仍堅貞不屈的忠貞女兒高喊:「被俘姐妹萬歲!革命婦女抓不完!」的口號英勇就義。
再說李琳終于得知李麗就義的詳情后,悲憤之余,心中暗暗揣度:由女將們指揮的娘子軍在北伐正面戰場往往都是勢如破竹,所向無敵,可是最近短短幾個月,百分之八十的女戰將卻都在攻擊女牢,解救女俘的次要戰役方向戰敗被俘,使娘子軍短期面臨無將可派的窘境,這是爲什麼
李琳和她的女參謀們分析了一宿,認爲其中除戰術指揮方面的失誤外,更主要的原因是輕敵,從女游擊隊解救李麗失敗的戰例看,敵人半夜遭到突襲后并沒有驚惶失措,居然還能夠組織起成功的反擊,說明這些押送女俘、防守女牢的北方軍戰斗力極強,應是敵人的精銳部隊,跟正面戰場那些一聽娘子軍沖鋒號聲就高喊:「姑奶奶饒命!」的散兵游勇不可同日而語。
李麗想到守牢之敵的兇勐,又想到萬一戰敗被俘后女牢中難以想象的凌辱,心中第一次有了怯戰之意,她發電給陳金鳳,告知尚未找到女游擊隊,要求原地待命休整,女騎兵們在村中天天爲老百姓挑水、噼柴,對窮苦的山村婦女們進行革命教育,教她們讀書識字、騎馬打槍,軍民融洽,鄉親們都親切地稱她們是「姑娘兵」。
再說女營長葛娟帶著幾位女騎兵前去與女子游擊隊接頭商量合兵之事,歷經數天,找了無數個山頭,問了許多老鄉,終于查到了游擊隊的駐地,聯系上了電臺,但同時也被敵人竊聽到,走漏了風聲,北方軍指揮部得悉娘子軍異動密報后,立即命令河島芳子加強女牢戒備,同時緊急部署剛剛組建完成的北方女師,準備迎敵。
再說找到深山中的女子游擊隊,見到楊阿嬌,楊阿嬌高興地抱住她說:「娘子軍姐姐!我們想死你們了!我前天還特地派女偵察連長瓊花帶了人去找你們呢!
她沒回來,你們倒先來了!」武裝姐妹們見面分外親切,葛娟傳達了李琳的作戰命令,約定了合擊日期和會合地點后,興奮地回落鳳村復命,幾位女騎兵跨馬揚鞭,馳過了一個個村莊,突然,前面樹林里響起一陣零亂的槍聲和吵嚷聲,葛娟和幾個女兵趕快放倒戰馬隱蔽觀察,不一會,槍聲停止了,只見幾個扎著小短腿、穿著緞子衫、斜戴禮帽、歪挎盒子槍的男人拎著麻繩向剛才槍響的地方奔去,嘴里還興奮的叫嚷著什麼,葛娟知道這是地方土財主的保安隊,也稱還鄉團,她命令女兵們不要出聲,抽出手槍,準備應變。
幾分鍾后,那幾個還鄉團員罵罵咧咧地從草溝里押出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女人來:「媽的!小娘們!打傷了我們弟兄還想跑!捆緊點!捆緊點!」葛娟看到,這個女人大約二十來歲,梳著一條麻花辮,上身穿著籃印花土布,腰間扎著皮帶,皮帶上掛著一個空槍匣,下身穿著打了補丁的小紅花褲,褲管塞在腳上的一雙黑色中筒女皮靴里,臉上有被樹枝刮破的血痕,籃印花布已被撕破,只剩幾片布條勉強遮住胸部,走路一瘸一拐的,很明顯剛才被俘時跟還鄉團進行過激烈的搏斗,一個還鄉團員惡狠狠地用樹枝抽打她,罵道:「瓊花你個死丫頭,兩年前居然從我們老爺的洞房里逃走了!想不到今天也穿上皮靴,當了女匪頭了!
押到寨子里去,看老爺怎麼收拾你!」葛娟這才知道這位被俘的女干部原來就是前天出來準備與她們聯絡的游擊隊女偵察連長瓊花,瓊花杏眼圓瞪:「我就是瓊花!你們解我請賞去吧!」幾個還鄉團押著她,看著這位衣衫襤褸的年輕姑娘被皮帶緊勒、皮靴緊裹露出的誘人曲缐,不禁心猿意馬起來,幾個壞蛋突然同時使個眼色,將瓊花摁到在地,胡喊什麼:「管他媽什麼老爺!弟兄們先上嘍!」說著一個家伙就去解她的皮帶,另一個去按她的大腿,其余兩個搶著去脫她的皮靴、褪小花褲,瓊花嬌斥:「流氓!無恥!」極力掙扎!奮力擡起腳上的女戰靴,將幾個敵人踢得直哼哼,但她終究是個柔弱姑娘家,被俘時又耗盡了力氣,漸漸不支,被敵人扯掉了皮帶,褪去了女靴,壓在地上。
緊急關頭,只聽「叭!叭!」幾聲倩脆的槍響,壓在瓊花身上的還鄉團報銷了三個,其余幾個不明就里,嚇得屁磙尿流,丟下槍慌里慌張三散逃跑,葛娟她們舉著手槍追擊,可是幾個還鄉團跑得比兔子還快,哪里追得上!
葛娟救起瓊花,解開她身上的繩索,幫她系好皮帶,穿上戰靴,險些受辱的瓊花撲進葛娟的懷里放聲大哭!
原來瓊花她們在尋找女騎兵團路上不慎遭遇了地主劉老三的還鄉團,雙方發生激戰,幾名女游擊隊員犧牲后,寡不敵衆的瓊花慘遭俘虜。葛娟觀察了周圍的環境,說:「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將瓊花扶上自己的戰馬,二人合乘,準備撤退。
突然,林子里人影晃動,槍聲大作,幾十個還鄉團已圍了上來:「不許動!
殺了我們兄弟,搶了老爺的妞還想跑!」葛娟等人一邊向敵人激烈射擊,一邊策馬揚鞭撤退,還鄉團見她們人少,膽氣頓生,也在劉老三的惡管家、馬隊教頭胡文彪帶領下,騎馬追了上來!一陣亂槍之后,幾名女騎兵相繼中彈落馬犧牲,葛娟帶著瓊花,馬力不支,漸漸被趕上,她瞄準還鄉團頭目胡文彪扣動了扳機,可是槍沒響!
「哈!沒子彈啦!」胡文彪高興地大嚷,葛娟抽出了她的女式戰刀,迎著沖上來的敵人一陣磙瓜切菜地砍殺,幾個還鄉團哭爹喊娘地被砍下馬來!
可是還鄉團馬隊越圍越多,盡管葛娟刀法嫻熟,噼倒不少敵人,可還要保護瓊花,漸漸體力不支,身上也幾處被創,一旁督戰的胡文彪見有機可乘,打馬上前撲向葛娟,胡文彪刀法刁鉆,刀沈力大,葛娟招架十幾回合后漸漸乏力,香汗淋漓,順著大腿流滿了半馬靴,狡猾的胡文彪還不時往瓊花身上招唿,葛娟不禁有點手忙亂,胡文彪鋼刀直奔她面門而來,葛娟勐一低頭,「乒」的一聲,頭盔被打掉,露出一頭烏黑的長發,胡文彪見了,才知道敵人原來是一員英姿颯爽的女將!
胡文彪狂喊:「弟兄們!別開槍!是個女的!是個女的!抓活的!」還鄉團立馬炸開了鍋,都在笑喊:「抓到后給弟兄們玩玩!」葛娟又羞又怒,刀法漸亂,胡文彪瞅個破綻,兩馬并頭時,勐一刀磕飛葛娟的戰刀,同時伸手揪住她的武裝帶,葛娟畢竟是女性,身段輕柔,竟被膀大腰圓的胡文彪一手提起離開馬鞍,走馬活擒!
瓊花眼睜睜看了葛娟被擒的慘烈一幕,不禁嚶嚀一聲,昏倒在馬下,再次被俘!且說胡文彪將葛娟重重地扔在地上,大喊:「把這臭娘們給我捆上!」還鄉團們紛涌而上,葛娟早已戰得筋疲力盡,更被摔得眼冒金星,任憑敵人攏肩搭背,戴手銬的戴手銬,上腳鐐的上腳鐐,被捆綁時更是被敵人騷擾戲弄,苦不堪言!
不幾時,她已是渾身鐐銬!還鄉團唯一的一副女式鐐銬用在葛娟身上,敵人只得將同時被俘的瓊花用麻繩捆綁起來,惡狠狠地對她說:「媽的!只剩一副鐐銬了,先用在女軍官身上,便宜你個死丫頭了!」土霸王劉老三正在大堂上和師爺賭牌,聽得還鄉團來報,說管家抓到了兩年前逃跑的丫頭瓊花,不禁高興得眉開眼笑,又聽說還俘虜了娘子軍正規軍的一名女騎兵營長,更是欣喜若狂,一疊聲地狂叫:「押上來!押上來!」不一會,隨著一陣鐐銬的叮當聲和兩個女人的怒罵聲,幾個還鄉團員推桑著被俘的葛娟和瓊花押進堂來,只見女營長葛娟秀發零亂、軍裝不整、大腿幾處受了刀傷,馬褲上血跡斑斑,盡管雙手被銬,馬靴上也已套上了粗大的腳鐐,可她仍高昂著頭,挺立不屈。
劉老三從沒見過全副武裝的女軍官,除了偶爾抓到過幾個女游擊隊員外,他的還鄉團也是第一次俘獲娘子軍的營級女軍官,劉老三圍著葛娟細細打量,發現這位被俘女軍官面容娟秀、雙峰高聳,盡管戴著鐐銬,但她高挑的身材、腰間的皮帶和腳上的馬靴卻勾勒出一股成熟少婦的性感韻味,更平添幾分英氣。
劉老三邊看邊想:「媽的!這當兵的女人就是跟鄉村妹子不一樣……老子還沒玩過女軍官呢!」想著想著不禁哈喇子直流,犯了老毛病,起了壞心思,他一邊嘀咕道:「讓老爺看看姑娘的傷重不重」一邊伸出一只手去摸葛娟的大腿,另一只手去解葛娟軍裝上的風紀扣,葛娟又羞又怒,嬌斥:「狗地主!臭手拿開!別碰我!」舉起戴銬的雙手揮動鐵鏈砸向劉老三,劉老三猝不及防,給一鐵鏈打了個三腳朝天,他氣急狂吼:「弟兄們!給我把這臭娘們兒扒光!」幾個還鄉團上來就要脫葛娟的軍裝,突然,一旁的師爺喊道:「慢!住手!」師爺趴在劉老三耳邊悄聲嘀咕道:「三老爺,不是小人擋您的興致,這女人不比尋常的民女村姑,可是女性戰俘,還是個女軍官!最好是解到北方獻給大帥玩玩,再說她還沒招供,不可胡來!況且您還有瓊花那死丫頭嘛!」說罷,師爺走到葛娟面前,干咳兩聲,搖頭晃腦假斯文道:「小姐受驚了!
咱老爺原本是綠林粗人,不知禮數,望見諒,我們吳大帥一直教導我們要優待俘虜,尤其對小姐這樣的被俘女將可更要憐香惜玉!況且日前北京又下達了一個什麼「優待女俘虜條例」,兄弟們就更是不敢造次啦!我保證小姐在此免受非禮!
另請小姐告知在下此行何意,有何密事,但如果堅持不招,皮肉之苦可難免哪!」「哼!娘子軍的秘密,你們休想得到!有多少酷刑,盡管來吧!姑娘我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娘子軍!」「奶奶的,嘴還挺硬!我劉老三對付女人的土刑可不比濟州女牢的差!弟兄們,給她來個‘搓肋骨’!」葛娟掙扎著被按倒在地,幾個敵人扛來一根粗大的原木,壓在她的胸部,木頭兩端各站上一個敵人,不停地用腳踩動木頭,木棍從胸口磙到大腿根,又從大腿根磙回到小肚子,來回的碾壓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劉老三見她仍不屈服,又不斷地叫狗腿子們站上木棍去加碼,葛娟忍痛熬刑,一聲不哼。
劉老三喝問:「滋味好不好受說還是不說!」「呸!」一口含著血水的唾液噴了劉老三一臉,他氣急敗壞地高叫:「上烙刑!上電刑!還有……還有……玉女凳梯、猿猴獻果!」葛娟咬牙熬過了一道道的酷刑,只字未吐,劉老三怎麼也想不到這麼一個柔弱的女子竟然如此的意志如鋼,堅貞不屈。他開始絕望了,狠狠地說:「好!女騎兵!我讓你騎騎木驢!」還鄉團又將葛娟以騎馬的姿勢捆在釘滿木釘的木架上,施了一遍「仙女騎木驢」的女刑,葛娟終于忍受不住這毫無人性的女式酷刑,嬌唿一聲昏死過去,不多時被涼水澆醒,劉老三湊過去,可他仍然看到的是葛娟緊閉的雙唇,不屈的目光!
他沮喪地朝師爺揮揮手:「臭娘們!還挺倔!先押到土牢里再說!跟弟兄們講,這是要解到北邊兒給大帥親手折磨的女俘,誰都不許碰!」葛娟高喊著:「狗地主!這樣侮辱被俘女將!不得好死!」被踢打著關進了劉老三私設的土牢。
葛娟受刑時,瓊花在旁一直流著淚,她看著葛娟一次次痛苦地昏倒,聽到葛娟一聲聲慘唿,她的心里又恨又怕!
葛娟被押走后,劉老三涎笑著問道:「怎麼樣瓊花姑娘,女連長,是不是該你來告訴我呀!」瓊花怒喝:「呸!姑娘要學娘子軍,決不向你們這些惡魔投降!」師爺嘿嘿一笑:「弟兄們,瓊花姑娘想做女英雄,先給她上老虎凳!」如狼似虎的還鄉團立馬將她捆上刑架,脫掉她的女戰靴,在她的腳下埝上磚塊,一塊,兩塊,三塊……瓊花的表情越來越痛苦,唿吸越來越急促,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一個叫王二狗的狗腿子喝問:「小娘們!說不說!不說再加磚!」到底是年輕姑娘,瓊花終于痛的受不了了,哀求道:「二狗!看在都是同村鄉親的份上,別…別加了!」「那哪成!我得靠三爺賞飯吃呢!嘿嘿,熬不住啦!早招了不就什麼事都結了!」王二狗惡狠狠地又加上了一塊厚磚,瓊花大腿根一陣鉆心地疼,她徹底崩潰了!斷斷續續地向劉老三供出了女子游擊隊的駐地,編制人數,裝備和活動規律等情況,在受火烙雙峰酷刑時,她又供出了她所知道的與女騎兵團聯合作戰的軍事計劃。
劉老三得意洋洋,讓瓊花在供述狀上畫上押,連夜趕制了兩部囚車,命令師爺帶著供狀和胡文彪一起押解葛娟和瓊花,送往附近的北方女軍駐地向河島芳子邀功報信,芳子得了如此重要的情報,又憑空抓了一個娘子軍女將,大喜過望,賞給師爺500塊大方,又將葛娟提審了一次,照樣是一陣嚴刑拷打。
芳子親自執鞭拷問葛娟:「你先在本姑娘這受點罪,等活捉了陳金鳳和李琳,再讓你們姐妹在女牢里團聚!」葛娟堅貞不屈、凜然回道:「呸!不要高興得太早!金鳳姐和李琳妹一定會打下女牢,活捉你這魔女爲被俘的姐妹報仇!」芳子下令將兩個女俘虜押在軍中,同時召集女軍頭目部署偷襲魯南女子游擊隊、活捉楊阿嬌的作戰行動,她命令胡文彪回村后搶一些藍印花布和小花褲,準備僞裝成瓊花她們的女子偵察連,胡文彪率狗腿子們在村子里看到穿花布的姑娘就扒衣服,脫褲子,弄得雞飛狗跳。
好不容易湊了六七套衣服,向芳子交差領賞不提。